他们已经相处半个多月,他不信叶朝会因为他洗衣服的举动而生气。
退一万步讲,就算真惹叶朝生气了,也不过是挨一顿训。
只要叶朝跟他讲话,哪怕是被训,他也是高兴的。
叶朝洗完澡出来,发现衣服不见了,不由轻轻叹了口气。
小家伙最近勤劳得过头了,前几天趁他不在,将他的军靴、皮鞋擦了一遍,擦完后按原位置摆了回去,还以为他不知道。
这阵子他也听到一些风言风语,说凌宴一个尖子兵,巴巴着给他当通讯员,是为了攀上他的关系,往后在军中走得更远。
凌宴的行为似乎证明了这种说法,部队里不少通讯员勤务兵也确实存着讨好首长的心思。
但他总有种古怪的感觉,觉得凌宴没有那么不堪。
大约是因为凌宴干净的眼神。
大约是因为凌宴适可而止的活泼与恰到好处的安静。
又或是,单单是因为“凌宴”这个名字。
叶朝踱去阳台,虚目看着夜空里寥寥的星辰,长久的沉默后,低声自语道:“小宴。”
凌宴抱着盆子回来,假装若无其事地笑,“首长,我把您的衣服洗了。”
叶朝并未生气,嗯了一声,退到一旁。凌宴将衣服晾到阳台上,又说:“您看我洗得不错吧?首长,您平时忙,要不以后衣服都交给我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