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兰本是一副面无表情的神色,闻言却霎时红了眼眶,只喃喃地唤了一句:“爷。”
这一句哽咽着的话语里藏着楚楚可怜的意味。
只见她眨着泪眸,瞥了眼魏铮后,便落着泪扑进了他的怀抱里。
方才还是那一副梗着脖子的强硬模样,如今却盈盈怯怯的仿佛一缕脆弱的轻烟。
严如月又气又恼,霎时又想指着宁兰破口大骂起来,唐嬷嬷却摇了摇头,制止着严如月的行径。
“爷……”严如月流着泪反复呢喃着这一个字,心里的酸楚难以言喻。
而魏铮的眸光却只落在宁兰一人身上。
他反复地询问着宁兰可有哪里不舒服,或是受了什么委屈,字字句句不提严如月,却又冲着严如月而去。
严如月哑口无言。
宁兰依偎在他怀抱之中,泪珠潸然而落,委委屈屈地说:“这茶盏……”
这话一出,魏铮的视线又挪移到了地砖上碎裂的茶盏之上。
他才压下去的那点怒火立时翻腾而起,将他的五脏六腑烧得滚烫无比。
只见魏铮缓缓起了身,木然着一张脸走到严如月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