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韦氏又拿来几张单子,这些单子相比之前两张,显得有些不太正规。
“火耗……二两三钱。”
也就是碎银熔化重铸为银锭时的折耗。
“……”
李平真想破口大骂。
各种杂七杂八的单子,总算下来,李平要被官老爷,胥吏们抢去十六七两银子,也难怪郭叔要卖儿,这简直离谱!
还让不让人活了?
所有费用,都建立在正统纳税制度上,那李平一个人一年就需要缴纳将近五两多的正税,如果没记错的话,康熙年间的纳税人口统计为两千多万,以他的标准来计算的话,这大清征税一年至少一亿五千万两银子。
荒唐!
之前被压抑在心底的两字再一次翻阅到眼前,造反……义不容辞。
病了,就得医。
这世道病了,但医不好。
换血换骨才是正解。
李平思索着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里长是谁?”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下层人员的腐败和贪污,来压榨他们这些草民,仰仗着乡下人不识字和不懂法,便可从中大肆敛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