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一笑:“你要增长的就是这方面的见识。老汪的艺术水准,无非一地一市而已,他不是中国顶尖的书法家,在省里也排不上一流,所以,他的书法很快就会被人遗忘。
人们会很快忘记了老汪的书法,会说他的各种是非。但是不会忘记我呀。一定会说在老汪清冷的追思会上,本市艺术界大佬几乎无人到场,唯有弘一道长去了。”
我终于明白了他为什么要去的原因了,说道:
“我懂了。人们传颂的是您重道义,不阿流俗的侠胆义心。”
师父说:“人们不是生活在艺术中,而是生活在世俗中。谁能保证自己不走麦城?走麦城时,谁都希望有我这样的人出现。
遇事总是看当前,就是俗人一个。所以这次,我不仅要去,还要写挽联。你也应该写一幅。”
“我?”
“对,你!”
“师父太提携我了。”
师父站起来,在客厅里踱来踱去,然后转过身子,指着我道:
“山红,在人家困难的时候伸出一只手,才叫男子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