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中的人不可能只有冷藏库里那三四十个,绝大多数的人都连魂带人,被鬼吃掉了。
轰隆——
轰隆——
坦克掩护战线后移,军官撕心裂肺指挥,声音沙哑,三天三夜他片刻未歇,但现在,背后的小镇就快要守不住了。
“嘉言!”
鬼大妈惊呼失声,不顾一切冲了上去。战壕中一掩护队友撤退的年轻武警被骷髅抓住脚腕,还没等他举枪射击,只这一耽误,四五骷髅扑来,白骨利爪闪烁寒光,要将他撕碎吞没。年轻武警咬牙,满是灰土狼狈的面上神情毅然决然,眼看自己无法逃脱干脆推开队友,自己扑向骷髅们,为同伴争取时间。
但他撞上的却不是白骨利爪,而是一团阴冷的,却格外温柔的风。冷气抗住了骷髅,就像他刚才救队友一样,将年轻武警推向后面。在年轻武警看不到的地方,妇女的鬼魂被白骨撕的粉碎,泯灭的最后一刻仍担忧不舍,望向他的方向。
一直以来流血受伤都神情坚毅的武警,在这一刻茫然落泪。滚烫的泪水冲开脸上血泥,灰下的面容青涩未褪。他还没从武警学院毕业,就已经扛枪上了战场。
“妈妈……”
被阻了一阻的白骨骷髅没有片刻迟疑,再次向他扑杀过去。人退的再快也比不过鬼怪。不仅是年轻武警,还有无数的,或年轻或年长的落在最后方的军人们在这一刻咬牙毅然转身,牺牲自己,用血肉之躯为同伴争取哪怕一秒到的时间。
血肉筑起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