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治病,是医生说了算的,做不做皮试,也该是医生说了算。”这是他今天说的最长的一句话,说得一字一顿,清清楚楚。
话说出口,他才觉得依然是不妥。可没等他挽救,顾陈念就已经开始大哭,她把手捂在脸上,泪水却从她的指缝中淌了出来。
“我是不放心爷爷自己去输液才跟着去的,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睡着了……我为什么会睡着了啊!”
到最后,顾陈念开始崩溃地哭喊,沈识檐起身走到她身边,揽住她的肩膀,一下一下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她。
夜风把光秃秃的树枝吹得乱颤,沈识檐看了看头顶那一弯惨淡的一弯弦月,有些愣神。明明是好好的一盘圆月,却非要被生生咬下去一大半。
孟新堂到了研究院,在去实验间的路上给沈识檐打了个电话,沈识檐说已经躺下,要睡觉了。
“抱歉,不能陪着你。”
“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