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倒霉啊,好好一个人,为什么要受这种罪?”
“他真的很坚强了,遭了那么多难还没垮,也不知道这回挺不挺得过去,这孩子眼看就要没妈,再没了爹可怎么办啊。”
“我听说他以前是老师啊,怎么混到咱们这儿来了?老师不该都住小洋房吗?”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得罪了什么权贵,被整了吧!”
“啧啧啧,穷人日子难过噢……”
洛昙深眼神阴鸷得可怕,嘴里像喊了一大口冰渣,“好好一个人?”
周谨川这样的畜生,在这些看热闹的人眼中,竟然是好人?
那天底下还有什么恶人?
难道穷是作恶的遮羞布?
他发出一声冷笑,眼白绽出缕缕红血丝。
道路已经疏通,后面传来喇叭声,他艰难地从浓墨一般的情绪中抽离,知道自己应该赶紧将车开走。
可是回到驾驶座上,只开出十来米,他便感到一阵强烈的耳鸣。
并非身体有任何不适,只是突然见到那人的应激反应,就像之前想要呕吐,却怎么也吐不出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