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老夫身为一州刺史,又岂会认识这等阶下之囚。”陶谦冷笑道。
“那在下便为陶公引荐一番。”张恒笑道,“玄德公入徐州之时,曾遭遇盗匪阻拦,而此人,便是匪首吴敦。今日此来,乃是想请教陶公,阻拦州牧大军,惊扰玄德公车驾,此人该当何罪?”
这句话看似在说吴敦,实际上却是在敲打陶谦。
你指使的大军被我灭了,贼首更是被我活捉,这下看你还怎么耍赖。
果然,听到这句话后,陶谦脸色又是一变,却迟疑着不肯答话。
这小子什么意思,是要强行逼我认罪?
“陶公为何不答?”见陶谦迟迟不说话,张恒继续问道。
无奈,陶谦只得正色道:“聚众作乱,本就是死罪,更不要说阻拦州牧车驾,依照我大汉律例,理当夷灭三族!”
在这个九族消消乐还被发明的时代,夷三族已经是最严重的刑罚了。
啪啪啪啪……
陶谦话音刚落,张恒这边便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陶公此言大善!”
再看吴敦,望向陶谦的目光中,已然带着无尽的愤怒与怨毒。
“陶谦老儿,你好狠的心,明明是你指使我率军阻拦刘使君大军,现在反倒要置我于死地,简直枉为人子!”吴敦厉声大叫道。
闻言,张恒立刻装出了震惊的表情。
“哦,果有此事吗,陶公?”
事到如今,陶谦反倒坦然了,当即冷笑道:“哼,老夫身为徐州刺史,岂会如此行事。难道张主簿要听信乱贼之言?”
事情是怎么回事,大家都心知肚明,但只要张恒不准备把这层窗户纸捅破,陶谦就可以继续狡辩。
毕竟吴敦本就是贼寇,说的话不足为信。
果然,张恒立刻扭头对吴敦骂道:“你这贼子,死到临头,还妄图胡乱攀咬,当真是其心可诛!来人,推出去当场斩杀,以证陶公清白!”
吴敦大急,连忙喊道:“主簿饶命,小人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