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荣赶紧下马,一路小跑上前,郑重一礼道:“参见子毅先生!”
张恒笑了,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
“徐将军,别来无恙。”
徐荣赶紧再拱手道:“卷县一别,在下无时无刻不在感念先生救命之恩。今日有幸得见,先生却是风采依旧!”
“徐将军过奖了,野外简陋,倒是委屈将军了。”
张恒挥手笑道,同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不远处,早有亲兵铺上了一条地毯。
这似曾相识的一幕,看得徐荣有些神情恍惚。
昔日汴水战败时,子毅先生也是在这般款待自己。
如今再遇,他还是一袭白衣,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傲世而独立。
如果硬要说区别的话,就是今日的张恒,比那时更显平和,也更高深莫测了些。
张恒没有注意到徐荣眼中的异样,自顾自拿起一壶酒,给徐荣倒满。
“徐将军,请!”
“谢先生赐酒!”
徐荣赶紧接过一饮而尽,然后才开口问道:“敢问先生唤在下前来,到底有何要事?”
“怎么,找老朋友叙叙旧不行吗?”张恒笑道。
“先生何必打趣在下……”徐荣摆手苦笑道,“如今雒阳尚在董相掌控之中,先生冒险前来,要说没有图谋,在下是不信的。”
“哈哈哈……徐将军倒是快人快语。”
这番直白的话语从徐荣口中说出来,着实是张恒没想到的,所以当场便笑了起来。
徐荣赶紧解释道:“先生,在下知道您智算通天,深谋远虑,索性实话实说,还请见谅。”
言外之意就是,我知道玩不过你,但好歹我足够坦诚不是。
“徐将军如此坦诚,我若再遮遮掩掩,反倒成小人了。”张恒笑道,“实不相瞒,我此来乃是为了带伯父张温出雒阳。”
闻言,徐荣点了点头,这个答案在他的意料之中。
“先生至诚至孝,令人钦佩。若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尽管吩咐就是,也好报答先生上次饶恕之恩。”
言外之意就是,我可以帮你,但是在一定程度之内。而且帮完你之后,咱们恩怨两清,一笔勾销。
张恒不禁摇头一笑。
这徐荣,还是想摇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