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张温数十年的军旅生涯,倒是练就了一身胆气,也不怕太史慈是别人派来的刺客。
随着张温一挥手,侍立四周的家仆都躬身退去,只留管家一人。
“小郎君现在可以说了吧。”张温捋了捋胡须,对太史慈笑道。
太史慈点了点头,从怀中拿出了张恒的亲笔书信。
管家见状,赶紧走上来接过,转身呈给了张温。
张温见此,便摇头晒然一笑。
我当是什么大事呢,原来不过是一封书信,至于吗。
可当他看到信上的落款时,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了,急忙拆开查阅了起来。
这一看不要紧,张温脸色当场剧变,随着继续查看内容,张温的神情愈发凝重,直到最后看完之时,张温猛然起身,手掌拍在桌案上,目光灼灼地望向太史慈。
“子毅贤侄现在何处?”
“我家主簿如今正在偃师县,因担心雒阳盘查严格,所以派在下先行入城,特此禀告太尉。”
闻言,张温急声道:“他既已在联军中占得一席之地,就该继续奋力讨贼,这时候来雒阳做什么!”
说完之后,张温才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声音太大了,便深吸了一口气,起身道:“小郎君,请随老夫书房议事。”
“遵命!”太史慈拱手应道。
所谓书房,在这个时代意义非凡,除了家主本人之外,旁人无许可是绝对不能入内的。所以,这里才是真正可以密谋的地方。
三人起身前往书房,等张温和太史慈进去后,管家便很自觉地站在外面把守。
书房内,张温邀太史慈入座,这才开口问道:“敢问小郎君高姓大名,家住何方?”
“在下太史慈,字子义,青州东莱人士。”太史慈答道。
张温点了点头道:“子义,你能否且将这些日子外面发生的事情,与老夫说一遍。”
所谓外面发生的事,自然是指关东诸侯与董卓之间的战争。
实在是在雒阳城困久了,张温对外界一无所知。
太史慈点了点头,便将自己知道的叙述了一遍,听得张温眼中异彩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