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苑向前几步，把空间留给江笙和秦平。
季晟看着江苑欲言又止，她今天穿着件白色长款大衣，长发梳拢在头顶，挽成一个丸子，大清早的冷风把她的笔尖吹得通红。
她递给季晟一个小盒子，对他露出一个温软的笑，“未来科学家，这是送给你的临别礼物。”
嗓音清脆悦耳，季晟突然觉得耳朵有点痒。
他低低“嗯”了一声，抬手接过。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感觉现在不论说什么都还为时尚早。
气氛就此尴尬下来，季晟揉了揉耳朵，“我一定会成为最顶尖的科学家，让你用上手提电话。”
江苑：……救命！这扔出去的回旋镖怎么就突然扎了回来！她都没反应过来还有手提电话这回事！
她干笑两声，“那个、我就是说说而已，不用太放在心上…”
“没事，这算是我单方面给自己定下的目标。”金边眼镜镜片下的桃花眸微微黯淡。
江苑察觉到气氛尴尬，抬手拍了拍他的手臂，“出门在外要多保重啊，等你学成归来。”
季晟笑着点头，最终抬手飞快捏了捏她头顶的丸子，手感果然和想象中一样好。
江苑瞪他一眼，“喂！不知道头可断、发型不能乱吗！”
“我走以后，还要麻烦你多去看看我爷爷，他一个人…挺孤单的…”季晟扭头看了一眼停在离这里不远的吉普，轻声对江苑道，眼里带着请求。
江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就看到季老爷子正站在吉普车前冲她们挥手，她笑着对老爷子挥挥手，“放心吧，不用你说我也会去啊，你家太好玩儿了，和季爷爷一起玩儿我很开心。”
季晟有心想问一句“那跟我一起的时候呢”，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
“行了，赶紧出发吧，小心赶不上飞机。”江苑低头看了看手腕上手表，出声催促。
季晟一噎，知道这次终于是要真正离开了，遂点点头，和迎面而来的秦平碰头，两人一起朝吉普车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