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坐下,刘仁愿略显担忧道:“侯爷,这么干……是否有点过了?好歹也是中枢委派、陛下钦点的副总管,咱们这样搞,怕是传扬出去不大好听。”
庙堂也罢,江湖也好,每一个圈子都要有规矩。若是人人都如同房俊这般看谁不顺眼便全力打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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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压,别说天下州府县,便是朝中的三省六部也得乱翻天……
房俊哼了一声,反问道:“若是吾等笑脸相迎、热情相待,甚至将兵权拱手相让,难道那张亮便能认为吾等是仁厚之辈,和平共处、你好我也好?”
开什么玩笑!
这张亮明摆着就是来抢班夺权摘桃子的,说是你死我亡有点过分,但有你没我却是丝毫不夸张。
刘仁愿当然是明白人,他不觉得打压张亮有什么不对,只是对于房俊如此激烈的手段有些担忧。不过见到房俊不以为然,再想想这位的庞大背景,刘仁愿也就释然了。
他张亮再是牛人,也压不住房俊!
更何况这位侯爷可是刚刚给李二陛下送了一个天大的“賄賂”,皇帝相比吃相不会太难看吧?
席君买全程未发一言,神情冷峻,立场坚定。
房俊叫上他就上,喊打他就打,反正不论什么后果都有房俊兜着,怕个毛啊?
*****
张亮出了镇公署的大门,回头看了一眼大门之上的匾额,狠狠的啐了一口,大步流星的向码头那边走去。
养子们自然紧紧跟随。
这帮平素凶悍霸道的悍卒刚刚还义愤填膺、热血沸腾,想着跟房俊的麾下好好的干一架,何曾受过这等鸟气?不过看到自家大帅在人家房俊面前居然怂了,这令大家倍受打击,士气顿时萎靡下去,一个个脚步迈的飞快,却俱是无精打采。
尤其是沿途见到华亭镇的兵卒或者劳工,感受着对方那毫不掩饰的轻蔑与讥笑,顿觉脸上火辣辣的臊得慌……
张亮在酒席上发飙,接着一怒离开,心里憋着一股邪火,却发觉自己又莽撞的犯了一个错误——没有事先问明自己这些人要安置在何处。
难道要返回去问问自己的军营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