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丧如期举行。
女帝亲自率领百官送老王爷入陵寝,但陈国公却托病未出。
这般托大和放肆,要不是赵安拉着,女帝非得杀去,捅老狐狸一万个透明窟窿。
然而再恼怒也无用,当务之急是保住乾宇。
金殿之上,文武皆在,等陈国公姗姗来迟。
跪在地上的乾宇死命咬着牙关,在赵安的目光中勉强按住了杀人的冲动。
“陛下,老王爷宾天,举国哀痛,但西南……”
“陈国公!”
乾宇猛然站起身,眼神彻骨的冰寒,“家父新丧!吾当侍奉在京,还请您理解。”
陈国公似笑非笑道:“本官知小王爷心善,所以为陛下引荐合适的人接替小王爷镇守西南,只要陛下赐下令符便可。”
说来说去,他还是盯着女帝手里唯一的兵权。
只要去掉这个祸胎,他就可以起事。
乾宇摇头道:“西南诸事,本小王比国公大人了解的深,我父常年征战早已降服化外之民,只要不主动攻伐,他们就不会生出反心,因此小王打算在京守孝三年,三年期满便回归西南,至于防务,更不需要国公操心,父亲来时在多处进行了部署,确保万无一失。”
“此言差矣,军中岂能无将,久则生变。”
“国公大人是在说我父御下无方,说我乾宇有反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