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鹤本不想和他争论,毕竟今日是千神宴。
不知是因为喝了几杯酒,还是见陛下醉意阑珊,自己来了机会,姜云鹤登时沉下脸来:“秦牧,你太不客气了!我们夫妻之间的事,轮得到你来管吗?陛下在本王身边有什么不安全的,你非要来阻拦?”
秦牧眼神转厉,又瞥了一眼他紧紧搂住陛下肩膀的手,语带警告道:“王爷,卑职奉命办事,陛下立下的规矩就是王法。卑职护送陛下回宫,乃是卑职的本分,王爷继续这样,卑职可要不客气了。”
两人僵持不下时,朱卿若带着几分醉意的慵懒开口:“云鹤,让秦牧送朕回去吧。不要吵了,朕乏了,你也回去歇着吧。”
姜云鹤闻言,脸上难掩失望和无奈,再看秦牧的眼神,更是无比厌恶。
难得今晚这样的良辰美景,陛下又醉了,他本想和陛下多亲近亲近,偏他欠儿欠儿地出来搅局,让他空欢喜一场。
姜云鹤这个王爷做得并不舒坦,陛下与他成婚多年,两人相处的时间少之又少,平日里是相敬如宾,温存时也是克制守礼,没有半点夫妻间应有的亲密。
明明孩子都有了,他们还是这么疏远。
论起来,那个秦牧在陛下身边的时间,反而更长更久。
姜云鹤压着满心不宜声张的不满,轻轻叹息,看着轿辇渐行渐远,随即转身,一头扎入漆黑的夜中,发泄似的暴走。
朱卿若歪坐在轿辇上,闭着眼吹着风,静静醒神。
等到了宫门口,秦牧伸出一只手来,准备搀扶她走下来。
朱卿若略略睁开含醉的美眸,见他干燥宽厚的掌心,伸手没搭,而是轻轻扯住了他的一只衣袖。
她有些站不稳。
不知是喝醉的缘故,还是累了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