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情和碧霄估计在后院那边,一时半会没有听见,夏侯渝便走过去开门。
门一打开,外头却不是顾香生,而是一个陌生男人。
对方二十出头,年纪应该比他稍大一些,斯文清秀,手里还抱着几册书。
瞧见夏侯渝,他也是一愣,期期艾艾问:“敢问,这里是焦宅么?”
“你找哪位?”夏侯渝不动声色,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我找焦先生。”那书生道。
“焦先生出门了,临走前让我看家,你有事可以与我说。”夏侯渝面不改色地扯谎。
书生明显不太愿意和他说话,视线又往他身后瞥:“啊,那诗情和碧霄呢,她们也不在么?”
夏侯渝微微皱眉,蓦地敛了笑容,看着他:“有何要事,不妨直说。”
书生原是想说改日再来的,但对上他冷冷淡淡的目光,不知怎的,话到嘴边顿时就噎住了:“我,我是住在隔壁的,刚搬过来不久,听说焦先生要修史,复始楼需要藏书,正好家藏几卷古籍,便,便拿过来,看焦先生用不用得上……”
他结结巴巴把自己的来意都交代清楚,只差没把祖宗八代都告诉夏侯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