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着,有些羞赧,却又不想打断。
他的语速很慢,细数着每一个瞬间,将那些已经分门别类归档的记忆,一个个挖出来。
看,这是她去参加升学考试的那天,穿的白衬衫。
看,这是她第一天去高中报道那天,穿的碎花裙。
看,这是他们在北京分别时,她穿的淡粉色上衣,和白色的半身裙。
看,这是他们在温哥华的超市重逢时,她穿着染上了可乐渍的白色t恤。
……
“你看,其实黑色是最微不足道的。”
“心心,我很庆幸小时候那样怕黑过,若不是那样,我也不会对颜色这么敏感,不会记住这么多。”
“心心,没事的,都过去了……”
他的声音,犹如响在身上的幽幽钟声,悠长清澈,落于谷中,沉进湍急的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