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谦给简老板递一块干净手帕,他用烟卷戳着桌面:“古耀庭原来这么嫉恨戚宝山?”
简铭勋解释其中缘由:“戚宝山这么多年都不听话,就不是一路人,坚决对某些生意不肯沾手,分明就是给自己留一条后路想要洗白,他们也是怕戚宝山提前跳船甩锅嘛!”
结果戚宝山还真跳船了。
薛谦又问:“凌河在慈善拍卖上抛出来的那块瑞士表呢?”
简铭勋说:“那是小鲜鱼儿们得到的百万打赏!麦允良和卢易伦也都有这样一块表,但凌河手里那块表价值最昂贵,他最稀罕么!”
“所以凌河确是有目的而来,是想找你们复仇……”薛谦思索出关键问题,“凌河这小子是怎么‘进去’的?他怎么流落到燕城?凌煌既然不是凌河的亲爸,是他什么人?”
简铭勋说:“凌河就是他亲生父亲带来燕城的啊。”
薛谦眉头拧成一个大结:“什么意思?像麦允良的父亲那样,把儿子亲手送进火坑?”
简铭勋摇头,难得显露几分稀薄残缺的同情心:“真不幸,这父子俩一齐跳了大火坑啊。”
薛队长神色遽然严峻。
……
审讯过后,薛谦第一时间先给严小刀打电话,开门见山:“严总,你老实交出证物,别让我亲自找上门去你家搜查!”
严小刀刚吃完午饭工作餐,在胖妹奶茶店的柜台旁站着:“薛队长,我欠您什么证物?”
薛谦毫不客气地说:“麦允良临终前悄悄见你,给过你什么东西?”
严小刀很想找理由推搪:“私人相赠,麦先生没有委托我交给您。”
薛谦一句话将死了他:“麦允良想不想让背后真正的凶手恶人被绳之于法,为他自己伸冤报仇?”
严小刀不情不愿地答应了:“我晚上回家取东西,明天交给你。”
薛谦吸着烟又说:“严总,我就提前跟你打声招呼,免得你回头说我不仗义,我们还是需要请凌河过来做一次详实的口供,只是例行配合调查,你不要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