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志站起身，双手自然下垂。
他目光平静的看着下方义愤填膺的众人，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佛曰回头是岸，白狐未曾伤人性命，也无犯下杀孽。
佛说众生平等，人可以杀了人后遁入空门，说什么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为何妖就一定要赶尽杀绝？
佛说命由己造，然而人与妖不死不休为何就是天道？
性德藏在袖中的手掌有些发汗，他看向众人，开口说道：“贫僧乃是华隐寺住持，曾是龙空寺性仁的师兄。今性仁师弟圆寂，龙空寺落入妖僧手中，就由贫僧来为师弟清理师门，正我禅宗之庄正！”
“善！”
深渊念了句佛号，目光闪烁，缓慢挪动脚步让开一条路。
性德看向明志，劝说道：“放手吧，回头是岸。那狐妖今日必然被镇杀，大势不可逆，天道不可挡！”
“师伯若是想要出手，就动手吧。”
性德点了点头，“贫僧长你百岁有余，你又称贫僧一句师叔，贫僧也不欺你。你若能抗下贫僧三掌，贫僧今日就此退去，日后再相见，便没了师侄情分。不过你也要想清楚，一旦你点头，日后，普陀山怕是再无龙空寺立锥之地。”
“多谢师伯，请师伯赐教！”
性德眯了眯眼，脚下用力，身形暴掠而出，下一瞬已经站在门楼上，与明志不过三尺之距。
“师伯，请！”
明志双手合十，微微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