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冲出去大吼大叫，跟他理论，要个说法，再质问他昨晚算是怎么回事，给彼此留个美好回忆？？
可她最终什么都没说，也没发飙。
那样做，只会把自己最后的尊严都摩擦在地上。
不行，不能那样。
刚才那一回合，她已经落败了。
她再难受，也得忍着，也得冷静下来，把事情解决掉。
总不能连脸都不要了。
……
夏天晴花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做好心理建设。
再开门时，她已经冷静下来。
江堰见她出来，很快站起身，皱着眉看她，似乎有些担心。
夏天晴立在门边看了他一眼，随即笑了下，走过来说：“我好了，接着聊吧。”
夏天晴率先坐下，问：“刚才说到好聚好散了，我想知道，怎么个好聚好散法？”
江堰一顿，坐下说：“具体的我还没想好，而且要和你商量。”
夏天晴盯着他这副有商有量的模样，倏地一笑：“谢谢你到最后，还能这么尊重我。”
江堰的眉头皱的更深，似乎要说什么。
可夏天晴没给他这个机会。
她飞快的说：“约法三章吧。约定好了就一言为定，不要更改了。”
江堰想了一下，点头。
跟着，就是一阵沉默。
两人似乎都在想该约定什么。
夏天晴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说：“回国后，你是要在江城发展么？”
江堰：“嗯。”
夏天晴：“那正好，我在历城，见面的机会应该不多。”
江堰没说话。
隔了几秒，江堰拿起桌上的纸和笔，写下一组号码，说：“这是我在江城的手机号，如果你回去了有什么困难需要帮忙，随时可以打给我。”
夏天晴的第一反应就是：“你能帮我什么？借钱给我，还是给我项目做？”
江堰说：“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
夏天晴却笑了：“我不需要，远水也救不了近火。而且我想，以我的能力，我也帮不上你什么忙，我就不给你留电话。”
江堰又是一顿：“晴晴，你别这样。”
夏天晴仍是笑，瞅着他像是看一个陌生人：“我也有一条要约定。”
江堰：“好，你说。”
夏天晴：“回国后见面的几率很小，但大家到底是同行，万一哪天在项目里，或是在大街上遇到，麻烦你，请装作不认识我。”
江堰又一次皱起眉：“一定要这样么？”
夏天晴点头：“嗯，一定要这样。好聚好散，就是不给对方添麻烦，一切回归到零。我也不希望被其他人八卦，和你是怎么认识的，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