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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三合一(1 / 5)

阿虞不记得自己后背有什么胎记啊,爹娘没提过,自个儿没法看,也从来没当回事。

直到今日樱桃提起来,她也没有印象,等樱桃收拾好出去,才艰难扭着身子照了照镜子,堪堪看清了后背。

肤白胜雪,娇艳莹润,光滑的玉背上别说胎记,连痣也没有一颗。

奇怪!

有些人的胎记会跟随一辈子,若是黑漆漆的长在脸上,一辈子抬不起头,而樱桃说她身上的胎记有鸡蛋大小,怎么才十几年就无影无踪了呢?

阿虞虽有疑惑,却也没往更深入的想。

今日折腾整天,早累得不行,洗漱完便早早上床躺下了。

这下摔了腿,没法子出门玩,阿虞只能窝在软榻上做袜子。

袜子是给容舟做的,至于为什么做袜子,还是因为氅衣和明衣做不来。

想绣只荷包吧,她那狗啃的手艺也拿不出手。思来想去,还是做袜子吧,缝缝补补,不需要任何技巧,速度还挺快,半天就做了两双。

等傍晚容舟回来,她已经做了好几双,仔细挑了两双最好看的,给他送去。

容舟回了屋子,才换下官服,就见阿虞一瘸一拐的过来,腋下还夹着什么东西。

阿虞气喘吁吁撑着院子里的树干,等抬头看到廊下站着的人,一时连喘气都忘记了。

容舟一身竹青色锦袍,清冷孤高,贵气天成,腰间玉带够勾勒出颀长的身形,就那么负手站着,便有凛凛磊落的气势。

不过看到她了,他便勾唇笑起来,如画的眉眼当真比春花秋月还要耀眼。

“腿脚不便还到处跑?”

好了,什么贵公子的形象都破灭了!

什么腿脚不便?她又不是走不了路的残废!睡了一晚上起来已经好转许多了!

她气哼哼的单脚站立着:“给你做了袜子,哥哥你不领情就算了,还嘲笑我?”

容舟大发慈悲伸出手扶着她进了门,看她手里的袜子不禁好奇:“你不是说做氅衣吗?怎么成了袜子?”

阿虞有些不好意思,扭捏道:“这不是还没练上手么,我怕哥哥冻着,没袜子穿,特意先做了几双!”

真是难为她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姑娘了。

阿虞一片心意,容舟还是受用的,虽然这袜子样式怪是怪点,毕竟是她亲手做出来的,怎么也要给个面子。

他顺口夸奖:“挺好的,应当会很暖和。”

阿虞眉梢轻扬,欢欢喜喜的说:“那你明儿就穿上吧,大冬天早起上朝,肯定会很冷!”

妹妹体贴入微,关怀备至,容舟看她期待的眼神,实在不好拒绝,然后便做了一个令自己后悔不已的决定。

翌日是十日一次的大朝会,容舟进宫时在宫门口遇上昌平侯世子。

杨缙如今在殿前司供职,托了他爹的福,正六品的官服穿在身上,竟也有股风流的意味。

容舟斜睨他一眼,脚步并不停顿。

世子提着袍角追上来,嘴里念念有词:“哎?容大人,怎么走这么急?快等等我!”

“世子有何指教?”容舟打量他一眼,看到那高挺的鼻梁上有条明显的伤痕:“世子打架去了?”

杨缙摸摸鼻尖,一脸的不快:“别提了,晦气!”

真是倒霉到家了,在福满楼遇上公主殿下,平白无故挨了一顿揍,那尖锐的指甲下来,他一张俊脸险些不保。

世子花名在外,容舟哪不知道他心里那些弯弯绕绕,也懒得戳穿。

杨缙不死心的跟在他后头,一路往奉天殿去,侍卫林立两侧,浩荡磅礴。

他拉拉容舟的衣袖,压低了声音:“怀瑾兄,上回在万颜坊见的那姑娘,是你妹子?”

容舟脚步一顿,他亦步亦趋差点撞上去,前面的人回了头,眼神冷冰冰的:“怎么?”

世子倒退两步,嗷嗷叫起来:“你可别拿这种眼神看我啊,我就是问问而已,没别的意思!怀瑾兄你紧张什么?”

大理寺卿素来疏离冷淡的,也没见对谁上过心,如今妹妹来了,护犊子护的跟什么似的。

他还没说什么呢,要有什么别的想法,不得被容大人扒了皮?

“我说,你妹妹长得怎么跟你不大像呢?”

世子这人吧,就有一股不怕事的韧劲儿,什么事都敢做,什么话都敢说,旁人若不是看在他爹昌平侯面子上,已经把这不争气的小子打的面目全非了。

谁都知道杨缙这人不靠谱,认识这么多年,容舟已经能够做到对他的话充耳不闻。

轻飘飘觑他一眼,正想绕过他往前走,忽然又顿住脚步。

杨缙看他停下来,疑惑问:“怎么了,怀瑾兄?”

容舟低头,黑色的皂靴干净整洁,看不出什么异样来,但里头的袜子好像出了点意外,脚趾头有它自己的想法,并不想安稳待在袜子里。

他目光微动,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散朝后,皇帝说要提审图巴部的细作,容舟来回皇宫和大理寺,一时也顾不得其他。

等忙完已经天黑,皇帝下了恩旨留他在宫里用晚膳,这是莫大的殊荣,一般人都求不来的恩宠,容舟自然不能拒绝。

裕王恰巧也悄无声息的出现了,不知从哪儿摸来一坛酒,看膳食摆上桌,立刻叫人再设席位。

皇帝在上首,看他一点不客气的落了座,不满道:“你拿朕的皇宫当你裕王府呢?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皇兄说哪儿的话,我那小小王府怎么能同皇宫相比,您是不知道,在家里我连酒都不能喝一口,还不如上您这儿来蹭一顿!”他唉声叹气一摊手,话语间道不尽的委屈无奈。

裕王妃手段强硬,是连皇帝都知晓的,他委婉的问:“王妃又想生孩子了?”

裕王方到而立之年,乃先帝第六子,从小受尽宠爱,当年成亲时,也是自己选的王妃,以至于这么多年心生悔意,也无处可宣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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