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们看呆了。
完全呆了。
而帝聿站在那，看着地上的尸块，睫毛都未眨一下。
他转身，无声离开。
他蓝儿都未醒，她们怎么能活的好好的？
不能。
他不允许。
久山虽听帝聿的话退下，却也只是退在外面，并未离开。
而他身为习武之人，耳目聪敏，自然知晓里面发生了什么。
当听见那骨肉被生生撕裂的声音，他的心都忍不住颤抖。
未看见真实情景，光是想象已然能想到那个画面。
残忍。
帝聿走出来，久山身子一僵，躬身，“王爷。”
帝聿从他面前走过，未有一点停留。
而随着帝聿走过，久山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
此刻，岷州城外山上的山洞里。
噗——
一口极大的血从老人嘴里喷出。
且随着那口血喷出，老人整个人摇晃起来。
身后站着的黑袍女子立刻上前，“姥姥！”
却被老人一把挥开。
黑袍女子被挥的摔在墙上，当即晕厥。
老人抓着石床撑着苍老的身子，血还在不断从嘴里流出来。
她看着山洞外，那一处灯火，眼中尽是可怕的戾气。
帝心，你不是爱蓝璃吗？
你怎么可能眼都不眨的就把她给杀了？！
为什么！
为什么！！！
老人眼中尽是愤恨，怒火，她不断挥手，外面只听轰轰轰的声音，有什么东西倒塌，如山崩地裂般，听着极为吓人。
而随着老人一通发泄，四周能毁的都毁了。
老人也软在石床上。
她笑了起来。
“我怎么忘了，是我主子先遇见蓝璃的，是我主子先爱上蓝璃的，你，不过是个后来居上，而此生……”
“你亦是！”
“哈哈……”
天香酒楼，地下室厢房。
白白叫了许久，商凉玥也未有反应，它不再叫，抓着商凉玥的衣裙，安静的窝在商凉玥旁边。
它不时舔舔自己被药汁侵染成黑色的毛发，不时舔舔商凉玥的脸。
特别乖巧。
代茨在旁边看着，不知晓为什么，她心里堵的慌。
白白在商凉玥怀里呆了会，然后看向四周，似在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