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小摩擦。”陆时笙感受着药膏涂抹在身上的清凉感受，脊背挺直了几分，肌肉线条也跟着收紧。
小护士说话就随意往下一撇，一下子就又忍不住脸红，她赶忙收回思绪，尽量将视线往他的伤口上放。
这病人长得太好看了，还真是有些造孽，让她的注意力都分散了，要一直在心里强调她是一个医护人员，要有医德，才能勉强收敛。
顾轻然来的时候，刚巧看见这堪称造孽的一幕。
小护士已经非常努力了，但还是脸颊红红，陆时笙明显察觉到了她的分心，已经有些不耐烦地皱起眉头来。
顾轻然则是轻轻啧了一声。
别说陆时笙这副将上半身完全袒露在阳光下，暴露出他的伤痕的样子，多少有几分病弱的凌虐美感。
这场面，还有那么几分别样的味道。
她屈起手指，在门板上敲了两下：“感觉怎么样？伤口处理好了吗？”
“不怎么样。”陆时笙一见人来了，先前那点不耐烦，便也不用再遮掩，“你先出去吧，帮我上药的人来了。”
“我是专业的，还是让我……”
小护士挣扎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对上陆时笙了那双彻底褪去笑意，只剩冰冷的漆黑眼眸。
她感觉心脏都跟着颤动了一下，活生生被吓的。
小护士走了，上药的重任就落在顾轻然了肩膀上。
她顺便将药膏拿起来，幸好类似的工作她先前也没少做过，现在处理起来已经驾轻就熟。
“怎么打得这么狠？要报警吗？”
陆时笙被逗笑了：“倒是不用。”
对沈知行来说，只有顾轻然的报警才是有用的，其他人想用这种过分光明正大的手段来整治他，对他来说不痛不痒。
顾轻然抿紧了嘴唇，明显有些不高兴了：“那难道就任由他这么发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