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里面，你现在就可以隔着窗户看看她。”顾轻然将孩子抱在怀里，“等到妹妹醒了，你就可以跟他说话，但是不能说太久。”
顾临越乖乖点了点头，一个五岁小孩脸上竟然能够看出心疼来。
顾芷涵醒来的时间比医生推测的要稍早一些，一个半小时左右她就彻底醒了。
她一睁眼便看到隔着病房门的妈妈和哥哥，露出了一个苍白却明媚的笑脸。
顾轻然前头压制着的眼泪，此刻终于控制不住，一下子便汹涌而出。
她哭的无声无息，两个孩子却都注意到了。
顾芷涵皱着眉毛，无声叫了句妈妈，顾临越手忙脚乱给她擦眼泪，一向又酷又可爱的脸上出现了慌张。
“没事，妈妈没事。”顾轻然吸了吸鼻子，“我是开心，我是太开心了而已。”
没什么比小涵手术成功更让她开心的事情了。
沈知行目光沉沉看着这一幕。
从手术开始到现在，他全程都站在一旁，一直有参与，但也一直像个旁观者一样，根本融入不进去。
那隔着房门遥遥相望的才是一家人，而他即便占据了这个位置，也依旧像个陌生人一般。
他闭上眼睛摁了摁额角，还是没有主动在顾芷涵面前露脸。
顾芷涵也没有清醒太久，她也就和妈妈哥哥说了一刻钟的话，紧接着又睡了过去。
她这边才刚刚合上眼睛，沈知行就走了出来，站在顾轻然身侧。
“跟我回去。”
顾轻然现在状态很差，仿佛下一刻就会直接摔倒昏过去。
“沈总这次又要将人强行带走了吗？”顾轻然回头，一张口话里就充满嘲讽，“还是说现如今面对我，沈总就只会做出这种强迫的姿态？”
她这副牙尖嘴利的模样，让沈知行挑了挑眉毛。
他勾起嘴角，语气几乎是在嘲弄，“做这种无谓的挣扎，逞一时口舌之利，有意义吗？”
“要么自己跟我走，要么我带你走。”
顾轻然抱着孩子的手紧了紧，转身率先朝着医院大门走去。
顾临越还在，她不想在孩子面前闹得太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