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他的使者抵达了镇州,成德军节度使王镕亲自接见。
「伪夏贼军出动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卢帅怎地不做准备,让人长驱直入,何故也?」王镕很不高兴,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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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与夏军交战,光靠职业武夫是不够的了,州县兵、土团乡夫都必须动员起来,集结尽可能多的人马,调集尽可能多的物资。
这其实是没有太多疑义的。沧景不救,下一个就是成德,唇亡齿寒的道理,大家都懂。
「不知王帅是何进兵方略?」使者闻言大喜,追问道。
「主力攻邢洺磁,偏师攻贝州。」王镕说道:「夏人重兵集于沧景,西边自然空虚。正所谓批亢捣虚也,此为兵法正道。」
使者稍稍有些不开心,但也没办法。人家愿意救你就不错了,不能指望他带着全副家当跑到沧景来替你挡刀,那是不现实的。
而且,从用兵方略上来说,王镕讲的也没有问题。
如果攻下邢洺磁,向东不远便可截断永济渠粮道,南下则可直扑相卫,威胁河南。况且,在这个方向也容易与晋军配合作战,胜算较大,不比巴巴地跑到沧景去挡刀强?
「如此,便多谢王帅了。」使者说道:「河北诸镇本为一体,自当守望互助。若敝镇安然度过此次劫难,下次成德有事,卢帅也会倾力来救,定不让邵贼逞威。」
「这些话就少说两句吧。」王镕的兴致不是很高,只听他继续说道:「今时不同往日,行河朔故事,是越来越难了,唉。」
说罢,轻轻叹了口气,起身回后院去了。
使者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