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在文漾漾柔情和铁面双管下，魏真珠有点瑟缩，又有点歉意的说：“对不起，昨天我没说实话……其实我是跟踪我丈夫才看到的。”
文漾漾正色：“您的丈夫在上午11点12分出现在天桥底下并一个叫诸焕的人交谈，他不是莫耐，而您丈夫这后就和此人分开，并没有过ktv，您不可跟踪你丈夫看到莫耐。”
魏真珠端起一杯茶，她低下。
也许顺从的女人大体有着相同的模样，总是低着，弓着背，声音细小，不太敢发表自己的意见：“我是看见诸焕，我一直跟着诸焕，接着看见他们，他和莫耐……”
“那又怎么样呢？”文漾漾的语气越发严厉，“您丈夫和一个男人在天桥底下交谈，也没有什么奇怪处吧？”
又是沉默。
是思考的沉默，是怯弱的沉默？
纪询看着魏真珠，暗暗想，他觉得面的女人身上笼罩着一层浅薄的雾，稍不注意，就有可遗漏些东西——这些遗漏，可很重要，也可不重要，但漏掉东西，总是令人分不愉快。
“其实……”魏真珠说话，声音是细细的，很平静，“我知我丈夫要杀我，我看见我丈夫给诸焕转账，所以我才一直跟踪着诸焕。”
文漾漾一时目瞪口呆。
就连旁边的纪询和霍染因，都深感惊讶。
段鸿文有杀妻的念，是他们提审诸焕后知的，当时的考虑是妻肯定不知这件事，否则没有理在警察面也一声不吭；今天上午段鸿文传讯警察局提审，也是要敲打训诫段鸿文，弄明白他为什么会有杀人的想法，并扼杀他杀人的想法。
也许是终于说出理由，魏真珠重新表述昨日的行踪。
她说她上午10点跟着丈夫出门，11点看到丈夫和诸焕，接着诸焕12点左右可吃饭她也离开一段时间吃饭，下午回到天桥下，看到诸焕和莫耐在五点半左右上一辆车，她打的跟上，看到诸焕中途下车一个取款机，又回到车上，最后到ktv。莫耐上车时她没认出来这个人，下车躲小巷时她才认出他是逃犯。
“后我就买菜，警官，这个我没撒谎。”
“不是，你知丈夫要杀你，那你为什么不报警——”文漾漾脱口而出，“明明我昨天来过，你和我单独交谈！”
“这也没什么稀奇的吧。”魏真珠抬起。
她笑笑，暗黄脸上的每一皱纹都写着无奈。
她今不过四一，但看着像是五，六，早已对过日没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