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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四十三 结局(下)(4 / 5)

可见此事的重要,皇后原还想劝皇帝歇息,一听皇帝这命令,只能退居内殿,不再露面。

外头,原本已经安静下来,打更人靠在墙边打着哈切,马蹄声,似乎将京城提前唤醒。

很快,各府便亮了烛灯。

下去的人急急忙忙的穿衣,赶紧备了马车进宫。

这夜,似乎比任何时候黑的还要透彻。

下头的人在进宫的时候碰上了,也是询问,谁知道宫里头这是出了什么大事了?

可上下的人也都并不知晓,只知道今日,宫里办宴。

只是,进门的时候发现御林军似乎比往日,把守的更严了。

下头的朝臣被带到了御书房,皇帝已经在那坐着了,叶相立于皇帝的左侧,等人到齐了,率先开口,“今日,圣上遇刺,查到一些个,陈年旧事,说与诸卿听。”

众人一听,圣上遇刺,赶紧跪下问圣上可安?

皇帝摆了摆手,“朕安好,只是,太子和太子妃护驾受伤,此刻须有太医守着。”

虽然还未成亲,可叶骄阳护驾有功,皇帝提前称一句太子妃,自也没人,敢说一句不合礼数。

皇帝一顿,继续说道,“今日,当太子不顾一切的护着朕的时候,朕,突然想起了父皇,想起了皇兄,想起了这大佑江山。”

声音,似有些哽咽,“太子太子妃护驾有功,朕许他们,一生一世一双人,诸卿可有异议?”

“这,臣等无异议。”下头的人只能摇头。

本来,太子都不要太子之位了,就要叶骄阳一人,现在两人立功了,皇帝正式应允,也不过是顺水推舟的事。

听众人没有异议,皇帝直接拟定圣旨,下放尚书台,昭告天下。

等着,圣旨的处置完了后,叶卓华便将证据摆了出来。

宫里人行刺皇帝,只要用心,查起来肯定也是快的。

至少,首先从他的出处能打探一二,尤其,这几日宫里宫外,彻查贵妃,下头人很多人的底细,都被盘查出来了。

这刺客是药膳司的人,曾经同胡月娘也有交集,且,还是胡月娘近身掌宫宦者的同乡。

胡月娘出事后,这掌宫宦者本是该关在慎刑司的,可人就在白日,人突然间就逃走了,而后,便有了这刺杀的一幕。

当然,这掌宫宦者想逃出宫去也并不容易,他藏在了这刺客所住小院中的枯井之中,被人发现后,便立刻自尽了。

两人,藏在嘴里的药,可是一模一样的。

与此同时,胡贵妃所做的事情也都全部查清楚了,这些年了,后宫之中却有恶毒之人,害帝王险些无后,这人,便是胡贵妃。

但凡同胡贵妃有过冲突的妃子,最后都是落胎的下场。

自从上次皇后小产后,防备心更重,这才没让胡贵妃的手,再加上皇帝亲自守着太子,胡贵妃没有机会,这才保全。

听了这些陈年的真相,众位大人只觉得后背发凉,众人也怀疑过,后宫不太平,怀疑的对象便是皇后,甚至因为他们的怀疑,害的皇后小产。

真相面前,那个一直恪守规矩温顺恭谦的贵妃,才是最大的黑手。

皇帝,寻到了所有的证据,更有胡月娘的供词,自然无人怀疑。

只是,唯一不解的是,即便胡月娘恶贯满盈,可不至于,大开宫门,迎朝臣入宫商议。

皇帝缓缓的闭着眼,“胡氏,恶贯满盈,着,贬为庶人,赐梳刑,着减,日日行刑,以三月之期褪浑身之恶血,恕经年之罪。公主玉姫,不良不善,不慈不孝,着贬为玉姫县主,不入祠堂,不受拜见。”

正式下旨,再无更改之期。

“圣上英明。”朝臣们,只能如此说话。

这,是皇帝愿意让他们看到的真相。

实际上,顾夭夭知晓胡月娘身后有人,叶卓华即可派人去查,真正的刺客已经被捂死在慎刑司,填了枯井。

至于胡月娘,梳刑早就下了,长长的梳子刺入肌肤,痛不欲生,无论这供词上写什么,她都得应下。

等着众人起身,皇帝面上才有一丝疲倦,“来人,将安王带上来吧。”

听着皇帝提安王,朝臣们不由的朝漆黑的外头看了一眼,正常来说,皇帝允了太子的请求,那么便该重新立太子了。

可是说不上为何,众人心里沉甸甸,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顺当。

再来,这安王进宫,三天两日的生病,这样的身体,也不知道能不能担的起万民。

宫里头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安王自然不能歇下,得了皇帝的召见,很快便来了。

“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安。”安王问安的动作,愈发的娴熟,便是声音似乎也没有那么浓的乡音,一口,算不得太纯正的官话,总是有些进步的。

皇帝招了招手,让安王靠近一点自己,甚至,比叶相还要离着皇帝近些。

烛光下,父子俩都看着下头的朝臣,眉眼之间,自是相像,甚至,安王比太子还要像圣上。

皇帝抬了抬手,示意叶卓华,“同安王说说,这真相如何?”

叶卓华领了圣上的命令,便将刚才在众人跟前的话,重新说了一遍。

夜,似乎越发的静了,静到叶卓华换气的声音,都能让众人听清楚。

皇帝侧头,看向立在一旁的安王,“同朕说说,此事,你怎么看?”

安王双手抱拳,“回父皇的话,儿臣觉得,胡贵妃惑乱后宫,理应当诛!”

声音干脆,到底是上过朝堂的人。

举手投足,已不见刚来时候那般,畏手畏脚。

皇帝轻轻的点头,声音平缓,“怎么额头上出这么多汗,可需要下头的人,送些冰块来?”

因为离的近,皇帝自然瞧的真切,语气中满满的关切,便是比太子那时候更甚。

或者说,比天下所有的父亲,都关心自己的儿子。

朝臣们低头皆不言语,毕竟,江山也许就要指望安王了,皇帝对太子肯定是失望的,对安王露出偏爱,也是人之常情。

安王轻轻的摇头,“谢父皇关心,许是儿臣走的有些急了,缓一会儿便好。”

皇帝了然的点头,面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慈爱,只是那话,说的让人深思,“朕还以为,是心虚发汗。”

不等,安王细品皇帝话里的意思。

皇帝突然变脸,抬手将放在案前的笔墨,推在地上,“赵迹安,你终归是心急了,你皇兄誓不纳妃,便是同这帝位无缘,你只要耐着性子,何愁江山不到手?”

一听这话,安王赶紧跪在地上,“父皇息怒,儿臣惶恐,不知儿臣可做错了什么,让父皇误会?”

皇帝嗤笑了一声,“一个后宫妃嫔,胆子再大,至于大到刺杀朕?朕若大去,她有何好处?一个卑贱的下人,更如何将兵器,带入大殿,你当御林军上下,都是摆设吗?分明就有人,给于承诺,给于方便,这个人,只能是未来的储君!”

皇帝干脆,将话直接挑明了。

人做事,都讲究个奔头,胡月娘被查出真相,死罪不可逃。

可到底做了这么多年的贵妃,定有人脉,且御林军统领又是新换的人,下头有那么一两个,同胡月娘有关系的,其实也不难。

能让官员低头的,除了关系,肯定还要有更大的想望。

若是胡月娘扶持了未来皇帝,不仅可以安享晚年,也许,还能除掉她所恨之人。

而二皇子登基,想要皇位坐稳,势必是要除掉太子,除掉冯家的。

参与此事的人,不过是因为,一朝天子一朝臣,求个将来的荣华富贵!

这两个人,不知道是谁先起的心思,可勾结在一处,已经是既定的事实了。

从来,太子不可轻易废之,便是大行皇帝,那么想废太子,都不得圆满,若非废太子当初,动摇国之根本,这条路,怕也不会走的这么顺。

就是因为,储君动摇,稍有不慎,便能动摇国之根本。

可如今,太子主动求废,二皇子又是他寻回来的,本就是来接替太子的位置的,可没想到,还是没有逃脱,这个定论。

“父皇,儿臣刚回宫中,根本没根基,如何能做出这般大逆不道的事来,更罔论还与后妃勾结,求父皇明察。”二皇子许是吓到了,在求饶的时候,甚至还落了泪。

众位朝臣也都跪了下来,“圣上明察。”

皇帝轻笑一声,“朕的心思,便就是你的根基。”

不需要多做什么,自然会有人,上杆子为他分忧。

更何况,有人只能走这么一条路。

“迹安,朕知晓你受苦了,可是,江山社稷不是儿戏,弑父夺位不能当得重任,你也莫要怪朕,不顾父子情份了。”皇帝抬手,示意叶卓华动手。

叶卓华没有做旁的,只是弯腰,捡起了皇帝扔在地上的折子,奉给了安王,“请王爷,诵读。”

“父皇。”安王没有去接折子,而是祈求的看向了皇帝。

皇帝却闭上了眼睛。

叶卓华不由的抬高声音,“请王爷,诵读。”

在众人的注视下,安王只能硬着头皮,将折子接了过来。

上头的字,密密麻麻的让人头皮都发紧,安王强迫自己定下思绪,一字一顿慢慢的念了起来,只是刚开始几句还好,越往下声音越不对,等着念到第六句的时候,安王终是忍不住,吐了起来。

下头的人,看着这一幕,瞪大了眼睛,明明,刚才安王还好好的。

好好的,为他自己争辩。

明明,这折子上的内容,也很平缓,并没有多么欠妥当的言语,更何况之前有叶卓华给简单的说了一遍,安王也不至于,恶心到这般地步。

这些日子,安王一上早朝隔日便病,也许,并不是上早朝生病,而是下了早朝,去御书房看折子,才会让人生病。

大家都开始猜测,究竟是安王身子不好,还是因为,有人陷害,却没想到,真相这般的出人意料。

安王吐了一会儿,由下头的人伺候,很快便缓和过来了。

等人重新被带到御前的时候,叶卓华吩咐下头的人,取了《金刚经》给安王送来。

如若一个人,连经文都看不下去,可见,此人就见不得字。

安王到底没去接经文,只是跪在皇帝跟前,“父皇,儿臣错了,可儿臣真的没有弑父的心思。”

皇帝听后,却只是冷笑了声。

如此,很多事情便明了。

怪不得,安王生母要让安王假死离宫,一个不能看折子上学堂的王爷,到底会让皇室蒙羞。

看皇帝表情,该是发现了安王的秘密了,所以,安王铤而走险,也能说的过去。

朝臣们,却连求情的心思都没有了,若是安王单纯的是有隐疾,可以想法子,实在不行,所有的折子都让信得过的人读,可偏偏有了弑父的心思,这可是,天大的不敬。

为君者,对自己的父亲尚且算不得孝,对旁人的父亲,如何能尽心?

如何将,天下臣民放在心头?

“来人,将安王。”皇帝摆了摆手,已然是不想听安王狡辩了。

只是还没有处置,听的太子远远的喊了一声,“父皇。”

而后快步走了进来。

因为受了伤,太子只穿着中衣便进来了,脸色有些苍白,声音也不似从前那边,高昂。

“求父皇三思,国,不可无后。”太子进来,直接跪在了安王的跟前。

安王看着太子进来,眼睛有些发红,“兄长来的,可真的及时,本王,甘拜下风。”

对于安王的意有所指,太子却定定的看着皇帝,“求父皇,为国留后。”

皇帝起身,抬手一下下的指着太子,“就是到现在这个地步,都比不得,叶骄阳一人?”

若太子回头,何至于顾忌安王这个,要能力没能力的王爷。

太子缓缓的闭眼,重重的叩下头去,“儿臣,求父皇责罚,绝无怨言。”

皇帝猛地又坐回椅子,思量片刻后,招了招手,让下头的人去将安王带下去,连夜送到行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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