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两步距离,梁思喆跟汪海鸣走在前面,汪海鸣的声音刻意放低:“岩城那边的事情都解决好了吧?”
“差不多了。”梁思喆说。
“那家人……有没有再找你闹事?”
“没,赔过钱就不闹了。”
“最后赔了多少?”
“一百多万吧,法院判的。”其实并不是很想聊这件事,但事情发生之后的那段时间汪海鸣帮了不少忙,所以梁思喆没办法生硬地回避这些问题。
“一百多万……”汪海鸣皱了皱眉,“那你现在钱还够么?”
“够啊,赔完之后还剩了不少,”梁思喆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而且,我还有两套房子呢,放心。”——虽然都没想过卖,旧房子打小在里面生活了十几年,到处都是回忆的痕迹,新房子出事前两年刚搬进去,格局和细节都是父亲一手设计的,也不是说卖就能狠心卖的。
“你监护人呢?是你姑姑是吧?”
“她啊,女儿在读高三,自己家里的事情都要顾不过来了。而且,过了十八岁生日我也不需要监护人了,这样挺好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