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飞鸾想这么说,还想亲自喂omega一勺,但诡异的情况发生了:喉咙与肌肉完全不听使唤,无论内心怎么迫切,身体都跟僵了似的,捧着碗,沉着脸,不苟言笑,仿佛手中端的是一碗涩舌的苦黄连。
许久得不到回应,omega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了。
“你……不喜欢吗?”omega小心翼翼地挪开了一些,不敢再擅自碰他,“飞鸾,我知道你不爱吃甜,可是家里空调坏了,真的很冷……你凑合一下,就喝几口,好不好?”
表情有说不出的忐忑。
郑飞鸾真急了。他受不了omega低声下气的样子,想一把捉住他的手腕,告诉他别难过,只要是你做的,不管什么我都甘之若饴。可身体依旧毫无反应,如同一具游离于意识之外的木偶。
某种可怕的力量禁锢了他,阻止他表达对omega的感情。
“飞鸾……”
omega轻轻唤他,惧意与爱意在眼中流转,最终还是爱意胜了一筹。他伸出手,像教小孩子用餐具那样引导郑飞鸾握住了汤勺:“喝一点,就一点点……听话。”
凌晨一点,窗外漫天风雪,单薄的玻璃隔去了烈风,隔不去骨剌剌的尖锐呼啸。
郑飞鸾一勺一勺喝着银耳汤,omega安安静静枕在他腿上,注视着他下巴的硬朗线条、喉结的吞咽动作,目光眷恋又热切。
“飞鸾,好喝吗?”他问。
郑飞鸾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