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已经放弃和忙碌的警察们多费口舌,只能够隔三差五地换换被子、洗洗被套,却无济于事。
这样的床,小马睡上两天已经是极限。
小竹,“不睡我们家啦,是住在老街。”
小马松了一口气,“那好那好,你表叔来了我们请吃饭吧。”
小竹:“对呀,我就是这个意思。”
在他们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时候,潜意识已经把对方当成了家人,小小的宿舍成了他们的家,小小的一张床成了相拥而眠的地方。
如果只是请吃饭,小竹就不纠结了,抠着墙皮说:“我的表叔们是昆吾居的员工。”
小马敏感地捕捉到了一个字,“们”证明表叔不只是一位。同时职业习惯让他分析,小竹的表叔作为昆吾居的员工估计不是很称职。洗好碗筷,小马抽了一张厨房用纸把碗筷上的水渍一一擦拭干净,他垂首看着小竹的脑袋顶,那儿有个可爱的发旋。
小竹在墙上磨了一会儿,终于开口说:“我叔比我还能够睡。这不昆吾居关了二十年嘛,反正关门了他们就商量着回到老家,窝在家里面就天天睡、睡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