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伯道:“我家王爷这病也调了很久了,为什么总是不见好?”说着这老家人便抬袖子,有些要拭泪的样子,眼圈发红。
太医随口安慰几句,提笔写了方子,不外乎是安神之类的药材。
宣令官见魏王果然真是病了,只得道:“那魏王明日还能上朝吗?如今朝纲不稳,大事纷杂,杜大人那里心急哪。”
太医正要答话,陈则铭支起上半身,道:“这是老毛病,痛过一宿便没事了。请转告杜大人,明早我必定会赶去。”
宣令官大喜,告谢而去。
待众人退下,顾伯却不走,站在屋子里犹豫了片刻,陈则铭看他神色古怪,追问何事。顾伯道之前太医到来时,自己往府外看了看,感觉有些怪异,似乎有不少人深夜还在府外走动。
“这样晚了,平日可没这么多人。也没灯会什么的……”老人家嘟囔几句。
陈则铭笑了笑:“大概是路人也说不定。”
顾伯听主人这样说,才安心退下去。
陈则铭低头思忖片刻,起身到下人房外摸了套仆人衣服。趁无人时,绕到后院,拨开小门,推出一条门缝,往外瞥去,果然见不远处街头巷口有人影闪闪绰绰,往来不断。
陈则铭看了片刻,心中不禁更加低沉。
他低头想一想,悄声将门合上,抬头望望屋檐,突然跃起,那一瞬间手已经勾到了檐边,五指强用力,身体顺势翻越而上,如鱼般无声地滑入暗影之中。
话说肖攀云做国丈也有两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