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则铭苦笑。
杨如钦道:“世上的人哪怕自己做不到,却还是推崇重忠重孝,你……”
陈则铭打断他的话:“这些,我父亲当年已经说得太多,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可是,”他眼中微显苦涩,“我已经为他死过很多次。”
每一次沙场归来,都是一次侥幸逃生,然而自己的好运可以用到哪一天呢?
“所以我不得不反。”陈则铭道,很平静,很镇定。
杨如钦也哑口了,萧定的任性终于还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可这代价付得惨重。
陈则铭想了想,又道:“我不能回头了,于是只能一直往前。”
哪怕前方是个泥沼。
杨如钦叹息一声,却道:“你可以这样强,你的家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