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面摊里里外外打扫干净,哑巴才把自己的晚餐端了出来,看著那些没有动过的酒肉,口里便有口水泛滥的感觉。努力把口水都咽回肚子里,他勉强把目光从酒肉上移开,埋著头扒拉那些糊到一起的面条。往常总是吃得有滋有味,今日却有些食不下咽。
人,果然是不能够看到好东西的。
谷少华准时来了。
两个人之间似乎已经有了默契,几乎就在哑巴刚刚把面条盛出锅的时候,谷少华的身影就会出现在面摊里。
哑巴放下面条,屁颠屁颠的把那些自己都没有舍得吃的酒肉拿出来,摆在他面前,眼神里充满期待,好像等待夸奖的孩子一般。
谷少华拧了拧眉,刚刚举起的筷子又放了下来:“哪里来的?”
哑巴连忙指了指隔壁的酒楼,表示是在那里买的。
“你请我吃?”谷少华松开了的眉头,眼神柔和了些许。
哑巴比手划脚,花了好大的工夫,才把今天发生的事情比划明白。
谷少华的脸又沈了下去:“我不吃剩菜。”
不是剩菜,都没有动过。哑巴又比划开来,可是看到谷少华越来越冰冷的眼神,他的动作僵住了,垂下手,把酒肉都拿走,然後呆呆的坐在一旁,心里一阵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