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时锦平静的道:“我也是离开茂州之后才知道,魏氏清清本来应该姓卫,闺名清秋,是卫王爷的幺女……换句话说,唐时锦是卫王府的血脉。而你,你的身份,你应该明白,一旦掀开就是怎样的惊涛骇浪,你根本没有权利任性……因为你的任性,很可能会毁掉我,并且拖累卫王府,这太自私了。”
“卫王府堂堂的天下第一世家,我借卫王府之名,一切唾手可得,我为何要自掘坟墓?而且,卫王爷是唐时锦仅余的亲人了,我不会容许你伤害他,毁他一世英名。所以我希望你可以离我们远一点,相识三年多……四年了,我不欠你的,你若真觉得愧疚,就该远离我才是。”
炎柏葳猛的闭上了眼睛。
他觉得她的话,就像一把刀,一刀一刀,堪比凌迟。
然后,他听到她的脚步声,一步,一步的向他走了过来,然后唐时锦伸手捏住他下巴,强行抬起了他的脸:“炎柏葳。”
他缓缓的张开眼睛,眼中含血带泪。
她一字一句的问他:“炎柏葳,我这么说,你疼吗?”
他抿着唇不能答。
她捏的更紧了一些,居高临下,盯着他的眼睛:“你说啊,你疼吗?”
他一言不发的点了点头。
唐时锦突兀的笑了一声。
然后她缓缓的道:“疼就对了!你今日之疼,再加十倍,便是我当日之疼了!”
他不由得哽咽:“锦儿,我……”
唐时锦冷冷的道:“你不用说话,听我说……你应该明白,此唐时锦,非彼唐时锦。”
他的眼神猛的一凝。
她一字一句的续道:“我本就是一个外来客,我不懂你们这儿的规矩。你自小名师环绕,锦衣玉食,那么你明不明白,有的人,连活着都是一件艰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