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忍不住哆嗦了下:“不会吧,被亲一下就要杀人,你做人可不能这么小气。”
苏银不说话,只是将弦拉得更满,在夜下咯吱做声。
李延的心开始狂跳,急中却还生出了三分智,道:“你刚才说你是什么来着,临淮王的将士?那很好很好,我认识你家少主萧彻,前些天还和他喝茶来着。”
“那又如何?”
“还有,你不认得我没关系,你认得官服吧。我是大理寺李少卿,兵部尚书李停云的独子,太后的侄孙!杀了我你陪命不要紧,可你家主子却要大大的不妙!”
身后拉弓的声音渐止,看来这句话抓到了苏银的软肋。
李延的腰杆立刻就硬了,摆个谱伸出一只手:“对嘛,识时务者为俊杰,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你就只当被狗啃了一口,可千万别想讨要回来。”
话里的语病他自己没听出来,却只听见耳后拉弓的声音又起。
“你干什么!”
“不干什么,给啃我的狗做个记号。”
苏银略显清稚的嗓音响起,然而那箭却是凌厉无情,擦着李延颈后飞过,在他颈下留下了一道极深的血痕。
苏银领兵而去,帛锦领着两人,也不再停留,连夜雇了马车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