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夫牵著一匹马,马上放著一个大包裹,已经送了陆弃一程又一程。
为了陆弃这次的进京赶考,马夫陪上了自己全部的身家。用自己多年辛苦存下的工钱亲手给陆弃买了一匹耐长力的马,打点了两三套不太寒酸的行头,剩下的银钱全部塞给陆弃作了盘缠。
“马大哥,……你别送了。现在你身子不好,还是不要太劳累的好。”陆弃看马夫的眼中尽是感激之情。马夫为了他,可真是掏心掏肚鞠躬尽瘁了。为了怕他不能一举夺魁,临走前的一夜竟把一身功力都过渡给了他。如今,陆弃虽然只有十七岁,可已经拥有了二十年功力。相反,马夫一身内功就得从头练起了。
马夫脸红了,这七天来,陆弃和他夜夜缠绵,弄得他浑身发虚,走两步腿都在打颤。以为陆弃说他身体不好,是指的这个。羞得马夫一张不甚美丽的脸庞红得滴血。
“我不碍事。倒是你,这两年我和刘婶不能陪在你身边,你自己万事都要小心。两年後,如果你有一番作为,就来把刘婶接走。至於我……,不管你怎样,……我…等…你。”後面那三个字,几乎是含在口中说的。说完,马夫醒悟到自己的儿女情长,更是不好意思。
陆弃笑了,笑得很纯真,笑得左脸露出一个小酒窝,深深的,可以醉死人。这个笑脸,马夫把它刻在了心头,直到他失去一切对生命也想放弃的时候亦未能忘怀。
陆弃笑著说:“呵呵,马大哥,你可别忘了当初我们说好的,如果我做官不愉快,你可要陪我一起浪迹天涯,做大侠盗哦!”
“我不会忘的!”马夫深深凝视著这个与他一起生活了六年,夺去自己全部身心却即将远离的少年,慎重其事的许下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