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不用。”司南只好也拿出一个时间沙漏来，“我有。”
宁不问眼睛微微睁大。
团长手里的这个和他手里这个一模一样。
“程浴血当初用高价，忽悠的我们四十九个团长一人买了一个。”司南无奈说道，“程浴血手里起码还有三十多个。当时他还想要卖给诺亚和自由军团的人，被我们给阻止了。”
宁不问看着自己手里这个，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它变得有点不值钱起来了。
“团长，我在这个副本里回到了过去，见到了以前的程浴血。”宁不问说道，“潘多拉有控制时间和空间的能力，在这么一个副本里它都能够改变时间和人的记忆，那么我们所在的这个世界，又重新开始了多少次呢”
“但起码是越变越好。”司南毫不犹豫的回答道，“潘多拉会重置，可是一切都是我们自己争取来的。如果没有无数玩家的努力，我们只是一次次的原地踏步。但你也看见了，我们并没有在原地踏步，反而一次次的避开了危险和错误，更有效率更有实力的往前走。因为每一次重新开始的时候，上一代的人会想方设法的留下各种讯息给我们。”
“也许是我们这一代，又或许是我们之后的几十代或者几百代人，可是总有一天我们是可以赢的。”
司南看着宁不问笑了起来，“我年轻的时候也像你一样询问过程浴血这个问题。他告诉我，能够对付时间的，只有生命而已。”
宁不问从司南那里出来，暂时拒绝了和韩新波他们的聚餐，而是选择先回去精神病院。
他其实有很多东西想要询问程浴血，但又发现其实不用。
有些事情，只要经历过一次之后就会明白，不然旁人说的再多其实都是白费功夫。
就像是这一次的十八列车。
它给宁不问带来的经历，未尝不是一个小小的潘多拉世界的缩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