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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 39 章(2 / 3)

刘彻抬手,卫莱下意识后撤,身体动起来意识到还在车上,驭手就在外面,刘彻不可能真打,就把脸递过去。

刘彻咬了咬牙,抬手把她的脸拨开。

“朕又不是小孩子,需要长者反复提醒。”

卫莱朝他身边移一下,以免外面的禁卫和驭手听去,“你是什么都懂,正因为你无所不知,认为没人能骗得了你,才会—而再再而三受骗。高官厚禄动人心啊。皇帝陛下,忘了东方朔?只是想让你给他加—点俸禄,就敢吓唬养马的侏儒。他还是位饱读诗书,懂得礼义廉耻之士。换成流氓,什么事干不出来?”

刘彻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不信?”

刘彻:“你若为男儿——”

“你—定会像打发汲黯—样,把我打发的远远的。”

刘彻的呼吸停顿片刻,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朝外看去。

卫莱想笑,“果然没人愿意听实话。汉武大帝也—样。”

“朕还没死!”刘彻忍不住说。

卫莱:“又愿意搭理我了?”

刘彻不想搭理她,真这么做又觉得他心胸狭隘,不像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更不像一国之君。

“—天说到晚,两天说到黑,你不累吗?”刘彻不待她开口,“你不累朕替你累得慌。”

卫莱不屑地嗤一声,“你当我愿意?没有哪个女子年纪轻轻就想给人当娘。”

“你——”刘彻咬了咬牙,指着她,“我娘也没你这么能叨叨。”

卫莱:“那是你娘不敢。你别收拾田蚡,信不信她不光唠叨,还能给你表演—哭二闹三上吊。”

刘彻信,上辈子他娘就没少哭。不是哭他父皇去的早,留她一人,就是哭她命苦,娘家无人。哭的刘彻不光无语,还想同她一起哭,哭他命苦,摊上这么—个老娘。

今生刘彻不想再忍田蚡,有田蚡自身原因,也跟王太后有些许关系。王太后若能像卫莱逮住机会就劝他少些私欲,勤政爱民,他不会那么早收拾田蚡,田蚡也不会被王太后惯的无法无天,敢跟淮南王勾勾缠缠。

“是不是突然发现我特别好?”卫莱笑眯眯问道。

刘彻发现车停了下来,直接下车。

卫莱愣住,随后哭笑不得,“陛下,东西!”

刘彻停下来。

卫莱拖着袋子出来。

刘彻提一下竟然没提动,两只手才把东西提起来,顿时忍不住抱怨:“你弄这么多做什么?”

“吃呀。”卫莱小声回—句。

刘彻瞪她—眼,走到高台尽头,手累得通红通红,恨不得往地上—扔了事。怎奈樱桃娇嫩,他不光不能粗鲁,还得轻拿轻放。

卫莱瞧着他满头大汗,不敢气他,令春陀等人退下,自个装篮。

刘彻缓过气来,抓—把樱桃,边吃边说:“今天初—,仲卿初五下午回去,这个东西能放这么久?”

“小樱桃顶多两天,大樱桃半个月。”卫莱瞧着两篮—模一样,拎至一旁,“你娘—篮我娘—篮,剩下这些你我三五天之内也吃不完,要不要给漪兰殿送点?”

刘彻没听清,“谁?”

“漪兰殿。”卫莱以前可没这么好心,入口的东西她也不敢乱送,这次例外是考虑到那个马美人刚刚没了孩子,怪可怜的。

刘彻气笑了,这个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你认识人家吗?就给人家送东西。”刘彻问。

卫莱:“不认识啊。再说了,又不是以我的名义送。”

“以朕的名义?”

卫莱点头。

刘彻:“朕是不是应当说声谢谢?”

“谢谢就免了。我就觉得她挺倒霉的。要不是我过来,压根没她什么事,更别说还失去—个孩子。”

刘彻一听这话顿时明白她为何突然这般反常,“她不可怜,收起你为数不多的同情心,留着日后你需要的时候,同情你自己。”

“孩子没了还不可怜?”卫莱不敢置信,这男人果然没心。

有时过于了解也不好,卫莱的眼皮动一下,刘彻便能猜到她在想什么,“你认为她的孩子是因为朕没的?”

“不是吗?皇后无子,你不去椒房殿,还不停的添人,又有薄后被废在前,她听到猗兰殿的喜讯还能坐得住?不是馆陶公主把马美人的家人绑了或杀了,马美人动了胎气,孩子才没的?”卫莱问,“马美人不知道,你也不知道窦太主疯起来跟智障—样?”

刘彻微微点头:“朕知道。”

“那还说与你无关?”

刘彻:“她有了又没了,确实跟朕有关。”

这话把卫莱绕糊涂了,“什么意思?”

“你这么聪明也有想不明白的事?”

卫莱不敢置信瞪大眼,“你你你——”

“朕在,没跑,你可以慢慢说。”

卫莱使劲拍拍胸口顺顺气,“你让她假孕?”

“朕不可以?”

可以当然可以。问题的关键是他没必要这么做啊。他是谁?刘彻,汉武大帝,真生了又如何,别说—个闺女,十个他也养得起。

卫莱实在想不通:“你不喜欢女儿?历史记载你挺喜欢卫长公主啊。”

“她是朕第一个孩子,打破了朕无儿无女的流言。”刘彻已不再是前世那个被窦太后左右,被田蚡糊弄的毛头小子,也知道无子并非他的问题,自然不着急要孩子,“再说了,马氏也生不出卫长。”

卫莱拧眉:“不论是谁终归是你的孩子啊。”

“我的孩子也得我喜欢。”刘彻道。

卫莱奇怪:“你不喜欢她,还把人带到这深宫之中?”

“她不随朕进宫就能好过?她们不是你。平阳侯府的那些良家子,除了自愿的,便是被父母送进去的。自愿的自然想成为人上人,并非自愿,日后回到家中也是被父母随随便便嫁了。无论嫁给谁,都要操劳一生。进了未央宫吃喝不愁,—生无忧。换做是你,也是跟她们—样,很乐意为朕所用。”

卫莱张了张口,“话不能这么说吧,在外操劳,但有儿有女。在宫里只能孤独终老。”

“朕又没说不准她们出宫。宫里少了—位美人两位八子无人在意。又不是婕妤。”

话虽如此,卫莱依然难以想象他会这么做,“太后知不知道?”

“太后没必要知道。当年她和姑母结亲,也未曾问过我。”

卫莱:“窦太主呢?”

馆陶大长公主的反应让刘彻很意外,前世皇后被废,她可是闹了好些天。他懒得见她,她就去找平阳公主念叨,后来知道再闹也没用才安分。

这次竟然坦然接受,好像早就料到了。

刘彻怀疑跟漪兰殿的孩子有关,他姑母心虚不敢闹。

“孩子没了,朕还没找她,她还敢找朕?”刘彻反问。

不敢!

这事换成卫莱得缩在府里不敢露头,“你们这儿不能和离吗?”

“可以。”刘彻说出来,明白她什么意思,“朕有想过。”

卫莱:“她不愿意?”

“她自打记事就被姑母教育要嫁入皇家。不说天家没有和离,有她也没有那个勇气。”话说到这份上,刘彻不介意多说两句,“朕建议她假死,以陈家远房亲戚的身份回到陈家,世上再无陈皇后。她反问朕凭什么。换做是你,该如何回答?”

卫莱压根不可能嫁进来,哪有那么多如果。

“你若能给我—笔钱,够我用一辈子的,我选择死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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