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了张嘴,要说什么,可似乎到了这会儿,没有哪一个字,哪一句话是有意义的了。她在他这里,已然是被判了死刑的一个罪人。
看到里边床上躺着的,虽然换了衣裳,可仍瞧得出来被灼伤严重的柳方萍,金穗心颤声道:“我晓得你难过,但是,你总这样待在房里也不大好。二姨太她,总是要入土为安的。”
她话音刚落,俞故笙便抬起眼来瞧她了。
那眼神十足的凉淡又带了嘲讽:“入土为安?你想让她怎么入土为安?”
金穗心心尖上跟有针在扎似的,一度嗓音哽咽,快要发不出声来。
舔了舔嘴唇,她竭尽全力克制着自己痛极哀极的情绪,深吸着一口气说道:“总理夫人派了人过来,问丧礼你想要怎么样办,我就来问一问你的意见。”
俞故笙道:“这件事用不着你操心。”
便手扶着门,似要把门关上。
金穗心便有种深深的无力感,她眼下做什么,在他眼里都是错的,都是可厌恶的。
“那好,你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你让人来告诉我。我......我就在房里待着。”
俞故笙“嗯”了一声,黑幽幽的眼睛望着她。
金穗心艰难的点头微微笑了一下,她转身往院子里走。脚后跟灌了铅似的,每走一步,都费了极大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