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修年就像是已经失去了气息的一个死人,躺在地上睁着空洞的双眼,不论俞故笙怎样气愤恼怒,他都没有一点儿反应。
俞故笙蓦然起身,朝着外头走。
他把门关上,上了锁。又喊了两个下人过来,叫拿了绳索,一会儿进去把季修年捆绑起来,再把锁钥匙给他们,说捆好之后就把门关上,不论里边什么动静,都不准进去。
他回房间去换了一身衣服,便坐在金穗心先前的那张床上,静默着,半阖着眼皮。似沉入寂静凝冷之中。
人虽是叫柳方萍带走的,但是在南京地面上,柳方萍并没有别的地方可以藏匿金穗心。更何况,她如今还靠着总理府的人,自然不会给总理府的人惹麻烦。至少在明天晚上的宴会前,穗心不会有危险。
柳方萍正经要做什么?假如她的确跟东洋人勾结上了,那他们的目的,应还是要拢络他,去将上海的事故平息之后,便受他们所用。
那他的性命是不要紧的。
不过,假若他是不肯听话的,在如今的情势下,自然是情愿花点儿钱财精力与时间去再培养一个值得培养的人来夺得南京上海,也好过跟他这一个刺头子合作。
当务之急,是稳住他们,更重要的是,要将上海收回来!
俞故笙蓦的将眼皮抬起,眸中凶光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