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样，才能令她心??感受到真正的快意。
然后，茅??苓就袒露身份，将这两年来她经历?痛苦，不紧不慢的告诉霍雍，还在霍雍面前架起一个笔记本电脑，让他看着??面循环播放的那些女死者生前录过?短视频和照片。
茅??苓没有一上来就下重手，她先是割掉了霍雍?耳朵，告诉他会寄给他身边?人。
接着她就开始切割他?四肢，同时还给他输送着营养液，每隔一段时间就给他注射一针肾上腺素，维持着他?生命。
茅??苓?动作并不快，她除了在虐杀霍雍，也是在告慰自己。
她没切掉霍雍?一部分|身体，就会当着他?面进行清洗，然后放进装满福尔马林?瓶子??进行浸泡，还拿给霍雍看。
说到这??，茅??苓笑出了声，她好像很高兴，又好像很痛苦，一边笑?同时还流下了眼泪，就像她对霍雍下手时一样。
痛快，但也痛苦。
她下手有多狠，就说明心??有多恨。
直到茅??苓摘掉了霍雍?一对眼珠，告诉他，这对眼珠会寄给霍家。
茅??苓又是几声笑，那笑声低哑?像是男人，而后说道：“你们见过没有眼珠的人还会哭吗？其实眼球和眼泪不是同一个体系，眼球虽然摘除了，但只要鼻泪管和泪腺没有破坏，人还是会哭的。而且眼珠摘掉之后，眼眶的结构就会改变，结膜囊会萎缩，眼睫毛会倒进去，这样就会刺激更多?泪液，哭的更凶。”
这番话之后，茅??苓又以医学?角度，开始讲述她如何打开霍雍?胸腔，将器官逐一取出来，而每一个器官又有什么作用等等。
当然，霍雍并没有支撑完全过程，他在打开胸腔后没多久就咽气了。
茅??苓还提到了死人解剖和活人解剖?区别，提到了如何将那些器官做成标本，放在福尔马林?瓶子??密封。
整个讲述过程，茅??苓除了供出一个叫周力?主管之??，没有牵扯到其他任何人，这听上去很不可思议，可是茅??苓又做到了自圆其说。
还是那句话，除非有证据可以证明，江城还有其他人在帮她。
可是到目前为止，无论是废弃?工厂内，还是找到的那辆小货车??，除了将车租给茅??苓?车主之??，就没有找到其他人的指纹和dna。
而茅??苓也?确是用了王有福的身份信息从网上划账，有一大笔钱划给了周力，其余?零星花销都是路费，还有一笔钱被她取了出来，应该是以现金?方式花出去了。
在做这些事情之前，茅??苓早就有了计划，什么时候可以走网络划账，什么时候就只能用现金。
唯有一件事，茅??苓提都没有提。
陆俨提醒道：“那么sillytalk呢，你们是怎么认识?，他为什么要帮你？”
茅??苓说：“我在网上看到过他发?钟钰和陈凌?故事，我猜他要么就是认识她们姐妹，要么就是为了想出名，才发这种东西博眼球。我就找了个翻|墙软件，去海???论坛上给他发了邮件，说我有更劲爆?消息，能帮他吸更多?粉丝，问他愿不愿意配合。”
sillytalk接到邮件后不久，很快就回复茅??苓，先是问她什么消息，又问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茅??苓就告诉他说，什么代价都不用付，只不过消息很劲爆，可能会惊动警方，后果需要他自己承担。
sillytalk便说，自己人在境??，也不是中国国籍，不担心会被大陆公安追究。
到此，茅??苓话锋一转：“我和sillytalk?邮件对话，应该都有记录，我可以把账号密码给你们，你们看了就知道了。”
其实根本不用看，陆俨就相信茅??苓?确拿得出来邮件记录，只是他并不相信茅??苓和sillytalk是这样建立起来的关系。
当然，就算他问茅??苓，sillytalk?性别、身份、年龄，茅??苓肯定也会说，他们互相没有问过，这只是一场交易。
如??问茅??苓，既然能翻|墙，为什么不自己去海??论坛上发帖。
茅??苓也可以回答说，如??是从境内翻|墙出去发帖，被追踪到的??率很大，但如??是找一个就在海???华人来做这件事，就会给跨境调查增加难度。
陆俨的心思转了??圈，在纸上写了??笔。
等到目光再度对上茅??苓，他终于确定了一件事。
那些帮助茅??苓走到这一步的人，无论是一个人、两个人，还是更多，他们和茅??苓早就有了约定，做了交易，茅??苓会一个人把所有事都担下来。
在理论和实操上，她能一个人完成?，可以跟警方坦白，只要没有找到其他人的痕迹，和她的说辞对得上即可，比如绑架霍雍，和周力进行交易等。
反过来，她不能一个人完成，而且很难自圆其说?行动，就要适时装傻、否认，毕竟只要找不到直接证据证明和她有关，就不能定案，比如那四个富二代的神秘失踪。
显然，这不只是一个人?复仇，而是一个精心策划过?局。
只是陆俨不相信，这个局是茅??苓一个人想出来的，无论是时间还是体??，对于茅??苓来说都太苛刻了。
不过这个局有一个十分聪明的设定，就是它始终都围绕着茅??苓?职业在运转，在逻辑和理论上绝对成立。
茅??苓是外科医生，有临床医学?知识和经验，所以但凡是和法医、痕检沾边?知识面，她会知道也不稀奇，而且她还曾经是季冬允?女朋友，有过专业讨论也不稀奇。
反之，如??这个局?设定还牵扯了其它和医学距离较远?专业领域，那就很难解释了。
但就目前来看，这个局严丝合缝，滴水不漏。
可也就是因为这样，才更令人起疑。
……
等茅??苓交代完大部分作案经过，接下来一些问题补充，就由方旭来进行。
陆俨只是坐在一边梳理着经过，直到耳机里传来一道声音，只听季冬允问：“陆队，我能不能单独和她说??句？”
陆俨一顿，等茅??苓回答完方旭的问题，便突然开口：“你讲述?整个过程，很少提到季冬允法医。”
茅??苓明显怔住了，她看了看陆俨，又飞快的看了一眼单向镜，垂下眼，说：“我提他做什么？”
陆俨：“他想见你一面，你同意么？”
“我拒绝！”茅??苓想也不想，飞快的说：“我该说?都说了，我不想见任何人，你们要怎么定罪，我都没意见。”
陆俨抓住了这个瞬间，问：“为什么你这么抗拒，他这两年一直在找寻你?下落。”
茅??苓冷笑：“那是他一厢情愿。就算没有两年前?事，我也会和他提分手?。我和他根本不是一个世界?人，他什么都讲规矩，跟他在一起太累了。他在江城有家，他不愁生活，所以就算做法医，拿着微薄?薪水，他也无所谓。可我不一样，我那么努力念书，往上爬，如??只是为了那么点钱，我干嘛要念医科院，我做别的也可以啊！我们的价值观根本不一样，他就只会讲大道理，我跟他还有什么可说?。”
茅??苓?这番话，声音放的额??大，也是她口述作案过程以来，比较激动的一次。
或许也正是因为情绪起伏，茅??苓刚说完，她的身体就开始抽搐，很快疼的脸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