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芃：“我昨天给一个水质样本做了简单的检测，但我其实也吃不准，就得出一个初步结果。我发现在这个样本里，蓝藻的含量很高，而且重金属含量严重超标，比一般的湖水高出起码五十倍。哦对了，我还发现一?病原菌。不过现在这?我??不是很肯定，爸爸留下的那?研究和仪器，我还不是很顺手，可能会??误差。”
听到薛芃的描述，张芸桦先是沉默，随即沉吟道：“湖水在没??经过消菌杀毒之?，??会含??病原菌、致病菌这?。蓝绿藻的话，??四分之三??集中在淡水里，就看含量是不是过多，??没??形成‘水华’。要是气候温暖，日照充足，水流缓慢，而且营养物质含量比较高，就会促进蓝绿藻生长。至于你?的重金属超标，这也是??可能的，要是在这个湖水附近曾经??过或者现在就??化工厂，废水处理做得不到位，排放到湖水里，那就会直接改变湖水的水质。当然，还得看这片湖水的流动性，是死水还是活水。”
张芸桦?到这，话锋一转，又问：“咦，真是奇怪，你怎么突然对水质检测感兴趣了，你检测的是哪个湖的水啊，样本是近期的么？”
薛芃笑了下，?：“一个案子里的物证样本，还不??道是哪个湖，就??道?概是在南区，等我进一步确定了，再找机会去采集个样本回来比对一下就??道了。对了，妈，听?这片湖附近以?的确是??化工厂的，不过很早就关了，只是不??道是哪一年。”
张芸桦想了下，?：“我记得南区的化工厂??一段时间还是很集中的，近十年内??过七、八家，慢慢的也??移出去了，现在应该还??两三家。倒是二十几年???过一?批，当时江城的空气很差，你还记得吧？不过最早应该可以追溯到三十几年?，那时候化工厂刚兴起，???要工业发展，喊口号，要振兴江城工业，还要借此带动经济发展……”
薛芃一怔。
三十几年?？
她跟着问：“那您还记得是三十几年?么，三十一，三十五，三十八、九？”
张芸桦：“具体我也记不清了，三十八、九年应该没这么远，可能是三十五、六年?吧。”
三十五、六年?。
薛芃眯了眯眼，脑海中跟着就浮现出陈凌留下的那张纸条。
“我们的故事，要从三十五年??起。”
难道，陈凌留下的这瓶水，和那张纸条，指的就是三十五年某一家?化工厂？
?像陆俨也曾?过，陈凌的父母很早就死了，生?是某家化工厂的工人，和每个月??去看她的钟钰的父母是同事。
可是，陈凌为什么要留下这样的信息，还这么迂回的指向那么久远的一个厂子？她到底想表达什么？
就算是打字谜，也没必要埋得这么深啊。警察并不是八卦记者，案子了结后是不会??闲心和精力去调查??案子无关的旧事的。
而且陈凌那么聪明，不可能不??道这一点，既然??道，为什么还要做无用功？
薛芃想事情想的很出神，直到电话里张芸桦叫了她两声，她才醒过神，连忙?：“哦，妈，我没事，只是突然想到一?事。那咱们中午见了再聊吧，我要赶回市局了。”
张芸桦也没追问，笑着又嘱咐了两句，便切断通话。
……
就在薛芃开车回市局的路上，陆俨也?在单?宿舍里整装。
陆俨随便煮了点麦片，一边看着早间新闻，一边吃了，等吃了麦片又补了一杯咖啡，趁着喝咖啡的功夫就靠在开放式厨房的案台边上发微信。
陆俨点开一个窗口，打了这样一行字：“听?你??经出来了，我想找个机会咱们见个面，喝两杯，不??道你方不方便。”
只是他刚点了“发送”键，窗口里却显示“消息??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陆俨怔住，遂意识到被拉黑了。
他想了一下，又从通讯录里找到常锋的手机号，很快拨了出去。
电话很快传来提示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在忙。”
陆俨按断电话，又立在那里安静了两秒，随即将余下的咖啡倒进嘴里，又拿起手机给艾筱沅发了微信。
“我尝试联系过常锋，联系不上。”
过了两分钟，艾筱沅回了：“这样啊，那还是我再联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