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华左看看右看看，“所以，你们刚才谁有所得？”
这就是指之前她吹奏《天问》的事情。《天问》的反馈，其他人也能察觉到一二。林朝华已经承认了自己的空间天赋不怎么样的事实，也只能指望其他人了。
“空间转换的刹那，可以试一试。”谢钰说。
他在“乐道”上本来就比较有天分，最近又和林朝华合作颇多。之前林朝华说要伴奏的时候，就已经有所准备了。
“把握不大。”杨瑛则有些犹豫。
她的空间天赋比谢钰更高。然而“音乐鉴赏”是个硬伤。《天问》的反馈对她来说有些太模糊了。
“我可以加强一下。毕竟他们都是大周子民，能让你有所感应。”饶律说，“只是时间只怕太短……毕竟我也要借助二娘的‘天问’。”
“若是因为‘大周子民’，你应该可以让我感知到。”窦礼插口。
饶律恍然。
没错，虽然窦礼总是一副道人打扮，皇帝现在也认命了。但又没有撤掉他璐王的封号。他依然是皇帝之子，太子之弟。
“……要这么说，倒是就我什么忙都帮不上了？”慕余曦略有些郁闷。但也只是“略有些”。她当然知道，不能让所有人都投入到一件事里去。
大殿中的这个女子虽然表现得十分善意。
但也要以防万一。
*
行动方案被迅速确认下来。
不能说真的有把握，只能说必须要尝试。因为确实不是全部人都能通过的。
但是，他们依然要等待时机：等待林朝云或者郑十娘完成试炼的时机。
看起来这两位都是能完成试炼的。
所以，甚至不用第一次就直接干涉。
《天问》的曲调提早响起。
其他人都一边注意《天问》的回馈，或者直接借助《天问》，感知水幕与试炼空间之间可能的关系。
饶律在同时取出了一本书册，书册的页面上，能清楚的看到他写得核心“九律”。书册的纸张看起来显得有些粗糙，撺起书页的绳子也有点粗。
但确实是有着一种特殊的能量波动。
是一件法器。
里面大半都还是空白，但已经有几页写了东西。其中的一页文章，让他和杨瑛、窦礼三人之间，多出了一种联系。
将水幕展现出来的密地女子始终站在一边，没对他们这一行人的行为进行干涉。
水幕展现的还是对的。
一段时间之后，林朝云和窦胜这一对所在的空间，有碍观瞻的怪物全部清空，而且有部分是主动消失。
下一刻，他们坐在的那片水幕之中，整个空间都明亮起来。
显然，阵法启动了。
几乎就是一个眨眼的功夫，水幕的涟漪一阵晃动之后，就变成了一片空白。
谢钰压根儿没有任何动静。
但在饶律三人之间，却是有着异常的能量波动。这种能量非常之特殊，以至于密地的女子都为之侧目，感到好奇。
她发现，饶律渡湖的时候，她可能是低估了这个年轻人的实力。他的力量非常奇妙，这是……人道？
等她将注意力从饶律身上转移之后，才发现，林朝华的笛声也变调了。
原本的曲调再是气势壮阔，核心也是一个“问”字。但现在，曲调莫名其妙的欢快起来。
风？
不，不是那么简单……
和林朝云、窦胜相比。郑十娘与她的未婚夫也没有差多远。
郑十娘的未婚夫是英国公下属的儿子，两人本来也就算是青梅竹马。
而且，单论近战能力，郑十娘也是几个女孩子里面最强的那个——她虽然不是郑国公心心念念的儿子，却是难得的嫡女。
英国公儿子没出生的时候，一度是把她当做男孩子养的，也是心中失望，有了招赘的念头。
和郑十娘这边相比，林朝云那边，都更像是精诚合作。
若不是郑十娘没有修炼经验，两人也没有上古之物护身，保不定他们这对还能更快一点。
就现在，在林朝云两人脱离后，五分钟不到的时间，就同样清空了试炼空间的那些怪物。
欢快的曲调瞬间转为激昂悲壮。
看起来最危险的褚七娘和她未婚夫的空间里，一道剑光凭空出现。
武安公主和姜吟所在的空间里，一条微缩的天河出现，无数的星子燃烧起来，形成了一条线。
而在饶欣和宋映峰所在的空间里，作为体修的杨瑛无法像神修那样远程出手。可是她的功法和宋映峰在某些地方有些相似之处。
枪意传递过去，同样打开了一条无形的通道！
然而，也就在同时。
一直无言旁观的密地女子，忽然飘然而起，整个身体彻底虚化的，扑向了林朝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