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踹断背脊的人身上，也没有出现“自爆”之类的迹象。倒像是林朝华杞人忧天了。
最后一个杀手的命则被三万和窦琥联手收割。
过来的时候，华颂和谢钰都说了林朝华传递的消息，他们自然不觉得这时候还有闲暇留活口。
卫祺换了一柄刀，杀人之后，就直接弯腰，将死者的胸口现场剖开了。
又取出一把小镊子，从死人的心脏之中，夹起了一颗裂开的红色晶石。
之所以是红色，多半还是鲜血浸染。
但那肯定也不是正常应该出现在心脏里的东西。
卫祺本来就是个小心的人。他也不确定这玩意有没有危险，就取出一个小袋子，将晶石放进去之后，把小袋子往最近的乔木树冠上一扔。
——之后有时间再来取好了。
华颂走到了那道绿光……不对，看起来是颗绿宝石的落点。
“卫祺，这里有颗绿宝石，不知道是不是更重要？”
窦琥接口，“给我看看。”
林朝华看看这几人，衣袍都是鲜血浸染。
她沉默了下。
连卫祺下手都那么利落了啊……
但现在肯定不是叙旧的时候，林朝华简单道，“记得你们查的龙脉地图吗？龙脉想趁机将近些年受到的污染排斥出来。排斥的位置可能就是阵法节点……长乐宫里，可能最多。”
卫祺连忙问，“以什么形式排斥出来？”
华颂想了下，“若是地震、瘟疫什么的，倒也是大灾，但我们也做不了什么啊……你看，辉映楼的火都才灭掉。”
一栋楼着火都那么麻烦了。
谢钰皱眉，“不会……长乐宫的气息，确实变得古怪。华颂你也该能感觉到。”
三万已经跑回了谢钰脚边，这会儿一边往谢钰身上爬，一边“嗯嗯”的貌似在附和。
华颂闻言，仔细感应了一下，忽然打了个冷噤，“好不舒服……我本来还觉得是因为战场……”
是的，这种感觉，和战场的杀气、怨气、不甘、绝望、愤怒……等等情绪交织在一起的感觉有些类似。
随着华颂再次打了个冷噤。
小梅花鹿也跑回了他的身边，很警惕的左右张望，并且尝试将自己藏在华颂身后。
窦琥听得一脸懵逼。
卫祺虽然感知上也没那么明晰。
但他是早就提出过这个观点的——在上古复苏之前，那些特殊的阵法，除了山川之力，还能靠什么来维持？
大量的、极端的人心之力！换句话说，是情绪之力！
卫祺直接蹲下去，道，“告诉我你们觉得最特殊的地方。”
谢钰和卫祺同时往一个方向一指，并且说出了大致的距离。
后者倒是略有差异。
卫祺观察了下自己所在的位置，在地上以辉映楼为地标划了一条线。再回想了一下自己在辉映楼五楼观察到的长乐宫的布局。
“我记得那边……房屋低矮，道路逼仄。是太监、宫女或者兽奴的住处么？”
卫祺真心发问。
然而，三个来过长乐宫多次的京城贵胄依然面面相觑，谁都说不清楚。
尤其是林朝华这种方向感不是特别好的。
哪怕知道方向和距离，却根本没法想象，那是什么地方。
“这个位置和距离，往西边过去，先是园林，然后就是官宅。往东……会路过海棠园。海棠园距离更近。”卫祺在地上划线，“此外，我从高处看的时候，没发现那边有水源，距离长生池又太远。若是太监之类的人住的地方，日常限制行动的话，可能会需要水井，水井倒是深入地下。”
说着，卫祺拍拍手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