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他早去几年。”陈争眯了眯眼,以追忆往事般的口吻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们那一批应该是最早被派过去的特警。我听说一些营房啊、操场啊,都是你们亲自建的。”
韩渠“嗯”了一声,“那时我还忒年轻。”
“现在老了?不至于吧?”陈争话中有话,“我看你还生龙活虎得很。”
“是吗?”
“不是吗?”
初升的朝阳将晨雾驱散,陈争眼中的阴翳却难以消散。片刻,他笑了两声,从指挥车里跳下,手在韩渠肩上拍了拍,语气稍有改变,“韩渠,你现在还想把花崇捞回去吗?”
韩渠也笑,“我捞得回去吗?”
“那你见他在我这儿过得顺风顺水,心里有什么想法?”
“陈队。”韩渠挑眉,“你今天到底怎么了?又是给我送早餐,又是说起过去的事,还提了好几回花崇。怎么,花崇在重案组出了事儿?”
陈争暗地沉下一口气,装得轻松,“没事不能找你嗑叨嗑叨?”
“当然能。”韩渠说,“不过你不像闲得没事的样子。我们特警支队最近忙得没日没夜,你们刑侦支队也好不到哪里去吧?特别行动队的人一来,你不是压力更大了?”
陈争下巴极不明显地绷了一下,额角也轻轻跳动。
韩渠叹气,“等这些事都结了,咱们两个支队好好聚一聚,怎么样?”
陈争喉结翻滚,过了几秒才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