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40岁……”他紧捂着脸,喉结艰难地滚动,“我不该生病,为什么是我?”
扔在门边的蒜泥茄子已经凉透了,晚归的人接着灯光看了一眼,满脸鄙夷地走开,流浪狗嗅了嗅,像咬死耗子一般,叼起茄子,向角落走去。油和蒜泥糊了一路,看上去有种说不出的恶心。
四下彻底安静,郭枢却毫无睡意。摆在他床头的是一本探讨犯罪心理的书,他拿起来,随便翻到一页,视线落在文字上,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他找出一副耳机,插在手机上,然后将音量开到最大,开始听佛乐。
以前他觉得佛乐诡异,现在只能在佛乐中找到宁静。
佛乐的确让他的世界宁静下来,宁静得听不到任何别的响动。
门被破开,特警的枪口正对他的头颅。
??
从警车上下来,郭枢双手已然戴上了手铐。他站在市局的正门外,仰头看着一扇一扇亮着灯的窗户,唇角竟然勾出一抹笑意。
花崇审问过的嫌疑人数不胜数,和郭枢一样淡定的不少,例如那位为兄长复仇的少年,邹鸣。
但是淡定只是他们的伪装,他们需要用淡定来掩饰罪恶,假装与命案毫无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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