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一段时间里,肖潮刚再未出现,他想过一种可能——是不是另一个自己那天晚上威胁过肖潮刚,所以肖潮刚才不再来酒吧?
直到警察到夜市街摸排调查,他才知道,肖潮刚失踪了。
他开始心惊胆战,害怕肖潮刚的失踪和“自己”有关,又觉得不大可能。他想去医院确认自己的猜想,却害怕面对现实。
那个“他”,说不定只是幻觉。
最终,他什么都没有做。
日子和往常似乎没有什么不一样,半年里,记忆缺失的现象没再出现过,肖潮刚也像人间蒸发一般彻底消失。
在自我催眠下,他觉得自己就是个精神正常的人,根本不存在另一个“自己”,至于肖潮刚,已经死在哪里了也说不定。
肖潮刚这样的人,最好是死了——他如此想。
可半年的宁静被小道里的凶杀案打破,他作为嫌疑人被带到市局,从警察口中,他又听到了肖潮刚的名字。
这如噩梦一般的名字。
警察们似乎在追查肖潮刚失踪一事,而他也无法离开市局,时常被带到审讯室问话。
已经消退的恐惧终于像奔腾的海潮一般翻涌而至,他脆弱的精神濒临崩溃……
一死百了的想法再次扑上心头,活着真累,苟且过这操蛋的一辈子,不如早些死了投胎。
他走向墙边,额头重重地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