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崇倏地抬起头。
“我在想,我们是不是从一开始就陷入了某种误区,然后偏得越来越远。”柳至秦拿着一瓶矿泉水,右手握着瓶盖,却没有直接拧开,像是动作被冻住了,“尸检和病理检验证明,王湘美死于七氟烷严重过量造成的急性肾衰竭。我们之所以认为凶手是为了器官才带走王湘美,完全是因为七氟烷。那如果,凶手不是为了器官呢?”
花崇早就觉得七氟烷的用量不对,而所谓的器官交易者行为也很蹊跷,但是如果凶手对王湘美使用七氟烷的目的不是摘取器官,那会是什么?
“花队,我觉得我们必须暂时跳出七氟烷的‘陷阱’。”柳至秦语气郑重地说。
花崇沉默半分钟,“但是脱离死因追踪动机绝不是正确的侦查方法。”
柳至秦抿住唇,没有说话。
须臾,花崇叹了口气,一边发动汽车一边说:“但现在好像也只能走‘歪门邪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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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局,痕检科异常忙碌,各种物证需要检验比对,痕检员们行色匆匆,个个脸上都没什么表情。
花崇找到李训,让查王湘美身上的红白色连衣裙。
李训错愕:“夜里不是已经查过了吗?那条裙子上没有凶手的d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