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谢。”
小孩虽然在冷宫长大,但还能分得清是非,温鹤绵松了口气,道:“以后这药陛下每日都要喝,臣回头多带些蜜饯进来,苦的时候可以吃一颗。”
谢琅闷闷地看了眼那碗:“哦。”
温鹤绵掩唇,遮住了自己的笑意。
随后她正色:“听说陛下从前没有正经上过学堂,既如此,臣身为太傅,自有教导之责……休息好了吗?”
谢琅歪头:“?”
“休息好了,那就去读书吧。”
温鹤绵扔下了一个冷冰冰的消息。
宫中皇子到了一定年龄都会上学堂,但谢琅毕竟是冷宫出身,从前便是受尽冷落的存在,连学堂的门都进不了,不管寒冬腊月,都只能趴在窗外偷偷听两句,这样恶劣的环境下,能学多少?
后来成为太子,顺帝也没有给他指定老师,这就导致他在夺权的过程中格外艰难,那几乎是一条拿血拼出来的路,狼似的咬着股狠劲儿。
大权在握,必定血债血偿。
“你真的要教我?”
谢琅依旧狐疑。
随即脑袋就被温鹤绵敲了下:“学不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