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嘱托带威胁的说了一通,王恒起身离开宿舍,好家伙,理個发,走出宿舍的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唯有杨帆一脸要哭的表情,跑到尿素袋里摸出一个镜子,照着自己那尊容,眼睛都红了。
“妈的,这不是欺负人嘛?刚才送我过来还跟我妈说会照顾我,在这不缺吃不缺喝,结果转身就摁着我头,给我弄了这么个发型?”
陈钧看着他想笑,又感觉不太合适,干脆继续铺床,收拾内务。
同时心里也在盘算着叠被子的事情,新生被子难叠,里面棉絮蓬松,没个一两周纯手工打磨,根本不行。
但也不是没捷径,现在外面三四十度大热天,如果把棉被泼水湿透,放在地上用硬板沥干水,拿外面晒到晚上,基本就没问题了。
机会就今天,班长因为接新人,估计不会注意到,明天人来的更多怕是就不好整了。
陈钧是老兵没错,但老兵都有个通病,那就是“懒”,不是训练,平时工作上的懒。
而是不喜欢简单的事情复杂化,能半天解决,为啥要用手搓半个月呢?
陈钧正琢磨呢,旁边哭丧着脸半天缓不过神的杨帆终于想通了。
起身走到陈钧跟前,声音近乎蚊子嗡嗡似的说道:“下铺的兄弟,我刚才进来看你也拿着推子,是有手艺在身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