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你还没生崽,收拾收拾行李就可以走了,也是个好事。”
“嗯”
“回去吧,好好休息。”
郭敏洁对着门房阿姨点了点头,强颜欢笑,拖着疲惫的步子,向宿舍方向走去。
一进门,郭敏洁身子总算松了劲儿,整个人倚在房门边缘,长长叹了口气。
她抬起左脚,轻轻磕了一下脚踝,让一只玉足彻底解放,再重复同样的动作,赤着脚走向椅子。
宿舍一片安静,夕阳沿着窗子斜斜地打进房间,偶尔传来学生经过时的嬉笑声,风声,树叶声。
秋天快到了,不再有蝉鸣与她作伴。
郭敏洁就这样,窝在凳子里足足发呆了十几分钟,直到晚霞转了个弯,光线越来越暗。
于是她起身,随便踩了双拖鞋,走向厨房。
一居室的宿舍不大,但领导破天荒地给新员工规划出了自己做饭的空间,也算是贴心。
洗菜,开火,做饭,洗碗。
规规矩矩的生活,一潭死水的人生。
一句话,道尽了郭敏洁的前二十八年。
傍晚六点下班,换掉工作的衣裳。
独自做餐饭,偶尔喝几瓶啤酒。
如此生活到今天.
直到大厦崩塌。
抽出青丝中牢固的发簪,换上一条凉快的睡裙,揭掉脸上那片抗老活肤面膜,洗漱完毕的郭敏洁躺在小床上,思绪纷飞。
离婚后的一整个星期,她总觉得少了几分真实感。
平日里她和应凯本就是表面夫妻,后者要么在外社交,要么借口加班,大多数时间她依然是像现在这样,一个人在家。